發抖,敵人只要跑上兩個來,我小命都報在這兒啦。
不過說也奇怪,敵人居然也沒什麼動作。突然之間,一片哭聲響起,那群剛慢下腳步來的逃兵又呼拉拉地跑開了。好奇之心讓我無法忍受只聽不看,於是我慢慢地摸到山頭上,向大路邊看去。只見“張”字旗號的部隊一大堆,已經走過我們這個山口的乃是步兵隊,而剛被于禁喝住的乃是黑壓壓的騎兵隊。而且最大一號的“張”字大旗里正在這支騎兵隊最後。
那群騎兵一聽於禁這一喝,再向我這邊山林中看了幾眼,嗚啊一聲喊如決了堤的洪水一樣向前湧去。那走在他們前面的步兵隊剛剛慢了點腳步下去,卻被後面衝上的騎兵隊衝了個支離破碎。一時之間步兵小隊成了一片弱不禁風的麥田,被自己友軍踩出一道道血痕去。“張”字大旗在最後,應該是在殿後的吧,這回被于禁這麼一喝,也只能眼看著自己的部隊互相沖撞,卻是毫無辦法。
騎兵隊後浪推前浪,把步兵隊一齊向宛城方向推去。“張”字大旗也跟著一齊向宛城湧去,看來是無心力再回頭了。親眼見識了這樣的“兩人勝利”,我興沖沖地衝下山去,不知道要向于禁說什麼好。然而於禁遠遠走來,卻並沒有我這樣的興奮。亂世戰將,對此自然是處亂不驚。而我衝到他面前,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半天,只回頭看了看山上道:“於將軍,那件鎧甲,被我……拆了。”
話一說完,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功績。原來那鎧甲如此一掛,只讓人覺得那林中寒光閃閃,似有無數伏兵一般。
“那!”于禁也不多說什麼,只交給我一根繩子。我拿下繩子來卻發現這繩子還連著什麼。使勁兒一拉,竟聽到一聲馬嘶。原來於禁趁亂竟還給我搶來一匹戰馬。這下可樂得我合不攏嘴。衝著于禁的背脊點頭哈腰了半天才停得下來。而於禁卻已經趁此時上馬要走了。
“於將軍,等等我……”我自然也緊跟其後。心中佩服之情溢於言表,要是他于禁能多送我一點東西就好啦:武器、鎧甲、坐騎,最好再來點兒絕招秘籍。哈哈~~~~。後來到了曹軍大營一打聽,我這才知道了西門的埋伏的經過。原來曹操果然天一黑就開始攻打西門,而西門的城牆如我所說一般,經不住幾下鼓打就轟然倒下,而後于禁、呂虔所屬部隊第一個衝進城去,結果中伏敗退。張繡就帶著部隊殺出城來追擊。然而曹操那奸賊卻早為自己留好了退路。張繡追,他就退,一直把張繡引到一片狹隘處讓張繡騎兵施展不開,而後曹操藉機率眾反攻,側翼又有包抄。張繡在這樣的夾擊下敗下陣來,只好撤退。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退到一半時又被我和于禁將軍的“二人軍”殺了一陣,士氣全無地退回宛城去了。而於禁乃是看著一路上的馬蹄車印得出曹公有埋伏的結論的,所以才設下了這一虛伏成功的。
曹操聽了于禁的報告後很是高興,不但好好誇了于禁將軍幾句,還賞了他不少東西。我站在一邊看在眼裡,心中卻發熱不止。怎麼說救出于禁我也是大功一件,再加之我當初還有勸諫的功勞,說不定他曹操預留退路就是因為在我的苦諫下幡然悔悟而作出的決定。像我這樣既是忠貞之人,又是有“智”之士,加之德才兼備,那我還不得被大賞特賞。
“還不出去!”我正在曹操大營裡口水不止,卻被那曹操白臉冷眼一瞟,給轟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曹操是怎麼了,居然忘負義到如此地步,我捨生忘死了做了那麼多貢獻,他卻視而不見。當心我學三國某某投敵反戈一擊,那個是誰,是誰來著?
想不出來我也不想了。曹操現在這個大營說是大營還是抬舉了這個帳篷了。整一個大營也就這一個帳篷,外面連圍攔都沒有。我剛被轟出來,門外那個儒雅之士荀攸和于禁一起卻又鑽了進去。我站在門口聽了聽,大約是荀攸等人建議曹操要小心敵人再來追擊,可曹操卻只是自得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