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為是變相的透過另一種手段把房子送給她,方妍幾番據理力爭無用,最後房子被一併充入sean的公司以資抵債。
同時,sean的屍檢結果也出來了,有短期吸食大麻的痕跡,但是方妍所謂的他殺論並不得到警察和法醫們的認可,一是按照方妍所說,sean的電腦之內並沒有查出任何奇怪的東西,方妍追問道:“和他兒子有關的呢?”警方認真道:“真的沒有,都是一些工作往來的郵件,沒有和他兒子有關的內容,而且為了防止是被人刪除的,我們徹底的檢查了硬碟,還是一無所獲。”方妍覺得不對勁,sean在臨死之前,明明說過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緊接著就自殺了,不可能沒有半點他兒子的訊息。方妍向警察要求sean兒子的資訊,被告知拒絕,理由是對方的母親在離婚時已經獲得了撫養權,孩子的母親拒絕透露,她自然無權得知他們的下落。只是越是這樣,方妍越覺得那女人有問題,是做賊心虛。另外一點,是法醫給出的結論,仍是否定他殺,因為假如是毒殺的話,除非是常見的毒藥,比如說氰化物,否則首先必須知道是哪種毒,才能去驗,要不然無異於是大海撈針,根本驗不出來的。
方妍知道,這條線算是徹底斷了,但她並沒有死心,她覺得很多事情疑點重重,她如果就此打住,沒有人為sean窮追不捨下去的話,真相就會永遠被禁錮。
想到此,她打定了主意,選擇聽程睿言的說法,在警察一對她解除禁令後立刻回了國,程睿言很想跟她一起回去,但手上還有點事情辦走不開,只能送她到了機場。
她一個人上的飛機,以前天南地北的飛從來不會怯場,這一次竟然有點害怕一個人坐飛機,程睿言說:“他剛走,你接受不了也有關係,沒事的,到了那裡給我打電話。別像從前那樣。”
方妍赧然道:“不會了,我一到就會跟你報平安的。”
她以前老嫌程睿言煩,一天四十個電話跟奪命追魂似的,但後來很多人跟她說:“那是他愛你啊,緊張你才會這樣。我要是遇到這樣的男人我直接扒拉住不放手,民政局拿了證再說,你說你是賤呢還是賤呢還是賤呢?”
久而久之,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腦過度了,又或許是真的年紀上去了,她開始覺得孤單,開始意識到原來被人牽掛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回頭再看當年的自己,就顯得很任性了。
程睿言道:“你放心,我也反省過了,好像我過去是盯你盯的太緊了,不讓你透氣。我……”
方妍笑著打斷他:“好了!如果我說我現在不介意呢?”她終於鬆開程睿言的手,“只要別再疑神疑鬼的覺得電話裡有什麼男人的聲音要我解釋之類的,其他的,都挺好。就是……”她淚眼婆娑起來,“就是如果sean在的話,我們說好的,我一定會帶你去見他的,但是現在見不到了。”
程睿言摩挲著她的頂心,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別哭了,振作一點兒。我認識的方妍,是很厲害很兇的。”
方妍終於破涕為笑。
程睿妍眼看著她轉身,緩緩地進了關口。
到達海城的時候,是下午六點多,由於天氣漸寒,夜色已經開始包圍整座城市,海城的夜景其實很美,且規劃的四四方方,應該一目瞭然,但是此刻上空繚繞著濃濃的霧霾,看不真切,方妍不禁搖了搖頭,這幾年海城的空氣越來越差,醫院裡上呼吸道感染的病人增多,城市裡時不時的有無名流感,她家裡的人自然也不能倖免。每每打電話回去,不是父親在咳嗽,就是母親氣管炎發作了。身在異國他鄉,她也很擔心。
大約晚上八點左右,她總算到達目的地,提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方靜江適時已經出去打牌了,家裡只剩下白月茹和靄芬,婆媳倆說著悄悄話,靄芬道:“你去吧,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