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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起來,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宮的話從來曾放在心上麼?”話中明是透著不耐煩,卻是笑意盈盈。

“微臣哪敢?”

“你若不敢,估計也沒誰敢了。”說著遣走了宮女太監,拎著曳地長裙就挽住了阮妗華,鳳眼眨了一眨:“快跟我說說,這幾日又幹了什麼好事。兄長之前寄來的信還說叫我提醒陛下,小心你這大魏第一權臣,莫養虎為患。”

阮妗華苦笑:“你何必調笑於我,‘權臣’之名愧不敢當,而且謝秋青他未免是太高看我了。”

“照我說,他那哪是高看,分明是嫉妒你一個小小女子官位品級遠在他之上。”謝秋雨頗是不屑地挑了挑眉,卻更添了幾分風情,纖纖十指板著數了一數:“你看,大魏驚才絕豔第一人、大魏第一女官、大魏第一權臣,這就三個稱號了,真叫人豔羨,宮中時光虛度無趣,倒真不如你在外頭來的痛快。”

阮妗華沉默片刻,才道:“是我思量不周……才讓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秋雨你可怪我?”

“怪你?”謝秋雨顧盼生姿的臉上帶了一絲嘲意,“我為何要怪你……說到底,是我那兄長太不知好歹,還口無遮攔。”說到這裡,她扭了扭錦帕,“若非你遣他去那蠻荒之地待著,也不知何事就要忤逆聖意,落得個更悲慘的下場,牽連家中。”

“邊境畢竟悽苦”

“總比死了好,罷罷,我們不提這個。”謝秋雨瞬間眉飛色舞起來,眯了眼得意洋洋道:“昨日皇上賜了些好玩的玩意兒,說是大燕使臣帶來的,你快隨我去看看。”

“微臣遵旨!”阮妗華笑的促邪。

兩人在梅花林中嬉鬧玩笑了一陣,見紅日當頭,到了用午膳的時刻,便依依不捨地告別離去。但阮妗華卻不是出宮回府。

此刻路上冰雪已化了不少,這皇宮也不如早上看起來晶瑩美好。但至少,她已不用擔心滑到的事。到了鑑史殿時譚千奉正在用膳,她也毫不拘束,就直接去飯桌旁邊坐下。

譚千奉不看她,卻抬手使喚了宮女去添副碗筷來。

她毫不客氣,兀自搶了剩下的雞腿,一面道:“恩師你為官多年,這吃住全在宮裡,也不見你回家,不怕府中嬌妻久等?”

“我孑然一身,尚未娶親,宮外也無府邸。”

阮妗華稍感驚訝。譚千奉已過三十,雖是脾氣差了點,但長得卻是英俊挺秀,又位列三品史官。算得上是年紀輕輕事業有成的棟樑之才,萬萬不可能是討不到妻子。

她略一沉吟:莫不是……眼光太高?

她張口欲再問。

譚千奉輕飄飄一眼掃去:“食不言,寢不語。”

她識趣閉嘴。

這一頓飯吃的是安安靜靜,經譚千奉涼涼那麼一提醒,她連碗筷都端的輕手輕腳,生怕招來眼

色。

飯後譚千奉領她去了書房,遞給她厚厚一沓白紙。

每一張紙上都畫有幾條不同軌跡的線條,多則七八條,少則僅有一條,除了凌亂不知所云,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阮妗華不禁皺眉:“這是……?”

“古籍夾層裡的。”

“魏宮極大,這地宮也該是極大的,單憑這幾個線條……當真能是地宮的地圖麼?”

譚千奉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你看這像是地圖麼?”

“呃,是不像。”

“本就不像。我從古籍每頁找出來的東西實在甚少,哪怕整理連貫後,得到的,也就只是這幾條線。那日我們尋到的入口,進去後卻一無所獲。同樣方法也只得來這幾張紙、幾條線。說它是地圖?連你都不信。”

“可那間暗室裡的牆壁上明明白白寫著:‘欲盡地宮,且尋書中’。這話說的太直白太簡單,好像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