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日換做是他,看見阿月半句不說就走了,一定會多想。可看看好友,坦然得很。兩人不用多說,已是心有靈犀,各自明白的模樣。
這一想,心下坦然,已覺可以大大方方參加他們的婚宴,可是過了年,元宵第二日就得走,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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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萌芽已由芽尖漸漸舒展成葉,去哪都能聞見青草清氣,郊外尤其如此。
可今日郊外卻無過多行人,除了平日住在京城裡的,往來的商客也都看熱鬧去了。
二月十三,是陸家娶親之日。
陸家是四國聞名的權謀世家,世代輔佐大琴國皇族。與是同伴時是千軍萬馬,是對手時便是堅不可摧有銅牆鐵壁之稱的慕家聯姻,從親事定下開始,就備受矚目。
如今大婚連太后、皇上都送了禮來,更別說來飲宴的有多少王公大臣。
慕家,晨。
“我瞧著,今日別說五品官,連四品官也別想著能進來佔個位置。”剛去外頭探望的婢女回來,很是歡喜得意的說。
正在一旁盯著婦人給阿月上眉妝的朱嬤嬤的瞅她一眼,旁人還以為這素來一板一眼的嬤嬤要教訓人,誰想也見她眼裡有得意:“那是自然,新郎官是誰,新娘子又是誰,這面子不是隨便可以給的。”
阿月之前聽寧如玉說過,出嫁前一晚是睡不著的。她還很是自信的想,不就是從自家去隔壁家,十步路的事麼,又是對看十年的,有什麼可緊張無法入睡的。可昨晚她早早躺下,竟真的沒入睡。才剛眯眼,就被她們叫醒,往外一看,天都沒亮。
洗過臉也沒完全清醒,連連打哈欠。好不容易趁著眾人給她上妝,可以眯眼睡會。現在突然聽見這話,禁不住想,那得是來了多少人呀,難不成比她大哥二哥成親前更多?
也不知道得忙多久,阿月開口道:“嬤嬤我餓了。”
“拿了糕點來,描完眉眼就去吃吧。”
阿月這才安心,等上了眼妝,往那一看,巴掌大的碟子放著掌心大的糕點,還是素的白米糕,吃了一口,裡面夾著兩顆紅豆。三下五除二吞入腹中,真是連塞牙縫都不夠呀。很是可憐的看著朱嬤嬤:“沒了麼?”
眾人吃吃笑她:“姑娘就忍忍吧,吃多了穿嫁衣不好看。等拜了堂,鬧完洞房您可以和姑爺喝幾杯,留著肚子才好。”
阿月想起上回去鬧大哥大嫂的洞房,可晚著呢。而且她可以忍著只吃個半飽,哪裡會那樣誇張撐的穿不下嫁衣。
方巧巧也起了個大早,慕韶華還笑她兩個兒子成親時不緊張,女兒嫁去隔壁家就一夜沒睡。
她進來時阿月還在撲脂粉,粉嫩的臉頰更添紅色,紅撲撲的,又水嫩。看的喜娘也是眉開眼笑:“當真是個俊俏姑娘,我瞧洗完臉直接蓋蓋頭也行了,根本不必費這些功夫。”
方巧巧俯身看女兒,阿月眼裡立刻亮了:“娘。”
“平日都是清秀模樣,偶爾看著豔麗,也是好的。”方巧巧笑著給她撩起一根細發,當真是長大了,“你小時的模樣,為娘還記得清清楚楚。”
朱嬤嬤也聽出幾分不捨和感慨來,輕聲:“到底是嫁了個好人家,姑爺也是自小就知道人品的,姑娘總歸得嫁人,嫁了那樣的好人家,是天大的好事。”
方巧巧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別太過感傷,壞了這大喜之日的氛圍,笑笑說道:“陸澤那孩子我倒放心,阿月嫁過去後,可要夫妻和睦,不能再像往日那樣迷糊。”
阿月點頭:“孃親放心吧。”這話已經聽了好幾回,她往日難道果真做事很迷糊,要不然怎麼長輩都這麼說。細細一想,她好像……也沒做什麼迷糊事吧。
因兩家離的近,先生算得出門和進門的時辰都在巳時,並不急。
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