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成家,確定沒有變數,能給阿月安穩日子,他才能下決心安家。仔細一想,似乎也等了有些年月了。
翌日,阿月早早起身,準備去看榜。方巧巧見她連早飯也不吃,笑道:“以你的個頭,去了那也肯定擠不進去。”
丁氏說道:“已經遣了下人去守著,一有訊息就往回報,阿月在家裡等吧,姑娘家的去那地方擠,到底不好。”
阿月只好乖乖坐著等,見自家哥哥鎮定自若,搖頭感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方巧巧撲哧一笑:“頑皮。”
慕長青也拿她沒辦法:“那我佯裝很急可好?”
丁氏也是笑笑,下意識看向丈夫,卻不見他面有顏色,略覺奇怪。他素來疼阿月,今日卻是一句話也沒。
不多時,外頭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響。因大門已開,準了那去看榜的下人可直接進來,下了馬就徑直進院。正在大堂的人見了人,幾乎是同時起身:“可中了?”
下人說道:“名列前三甲,小少爺是探花郎。”
全家歡喜,因是科舉推遲了一年,今年來京城的才子更多,在其中位列前三甲,實屬難得。
阿月悄聲問道:“陸哥哥呢?”
慕韶華也笑問:“陸澤得了什麼?”
下人就知道主子們會問,笑道:“狀元郎。”
雖是意料之中,但也令阿月很是高興。
三日後,聖上游園,慕長青也進宮去了。
用過早飯,下人將殘羹收拾去後廚,一家之主慕宣卻沒有如往常那樣讓大家散了,緩聲說道:“等會再走,我有一事要說。”停了片刻,才從袖中拿了封書信出來,放在桌上,“這是十多天前,我舊時部下所寄,他在邊塞任要職,也是領長善的人。”
方巧巧略微不安:“信上說了什麼?”
“上月長善領隊巡邏,突遇土匪襲擊,與大隊人馬失散,如今去向不明。”
氣氛登時一頓,阿月怔松片刻:“哥哥他……他失蹤了?”
慕宣點頭:“已調遣人馬去尋,只是暫時還無訊息。”
方巧巧差點昏厥,面無血色。慕韶華急忙扶住她,強忍痛意:“只是失蹤,很快就回到軍營了。京城到邊塞來回五十多日,指不定如今已經找到。”
腔調都是安慰,連他自己也不確定。方巧巧想多問些話,喉中生澀,半個字也說不出,已然落淚。
阿月搖頭:“哥哥不會有事的,沒有感覺,沒有感覺到心悸。孃親不是說,一家人血脈相通心有靈犀麼?可是阿月沒有感覺,哥哥一定還好好的,只是暫時沒有回家。”
人是在邊界失蹤的,又是軍中校尉,一旦落入敵軍之手,後果不敢想象。
方巧巧經阿月一說,忽然想起玉墜。慌忙取出來看,玉色仍是墨如黑夜,並不見褪色,也未裂開,安然無恙。她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好的,沒有性命之憂。
慕韶華見她又拿玉來瞧,看過之後才見她情緒平復,也明白兒子沒有事。
一會回房,方巧巧同忍淚不敢在自己面前哭的女兒說道:“阿月不急,你二哥還好好的,並沒有危險。”
阿月見母親鎮定下來,還以為她在安慰自己,也點頭:“女兒也是這麼想的,孃親也不急。”
方巧巧嘆氣,抱了抱她,拿了玉墜給她瞧。阿月已經長大,會自己想事了。這是她的女兒,一定能像當年丈夫那樣理解她,接受她的身份:“阿月,娘要和你說件事,關乎孃的身世。”
阿月不知為何爹孃忽然嚴肅起來,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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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從宮裡回來,封賞自然是少不了的,塞的半邊馬車都是。他挑揀了一隻血珊瑚,像染了胭脂紅,新奇的玩意阿月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