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雙手叉腰,咬牙瞪眼,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
小慕寒被這驟然出現的幾個男孩嚇了一跳,先是有些懼怕地縮了縮脖子,可隨後就壯起了膽子,挺著胸膛:“我是……”
話沒說完,便飛來一退,將他踹翻在地:“果然就是害得我們慕家蒙羞受辱的那個女人生的野種,兄弟們,打他!”
“打!一起動手!”
“沒錯!這野種跑回烈山城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回我們慕家來,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
七嘴八舌的喝罵聲中,拳腳齊飛。
小慕寒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是抱住腦袋,使勁地蜷縮著身軀,始終沒有求饒,甚至連哼都未哼一聲。
兩分鐘後。
“停手!停手……他沒有動靜了,不會是被打死了吧?快走,快走,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地方!”
幾人一鬨而散,只用了數秒功夫就從院落中消失,只留下慕寒一動不動地躺在臺階上,原本乾淨的衣裳上已滿是腳印和灰塵,漂亮的面龐腫了很大一拳,其它裸露的肌膚上也處處可見或青或紅的淤痕。
直到傍晚時分,昏迷了整整半天的小慕寒才緩緩睜開眼睛。
又在屋簷下躺到夜幕降臨,才似恢復了一點力氣,咬牙撐起雙臂,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小臉上滿是倔強。
將這些畫面從頭到尾地收入眼中,慕寒的心神依舊沒有半分波動,始終如局外人一般靜靜地觀看著。
類似的情景不斷在烈山城、在慕家上演……
慕寒只是看著,心中始終古井不波,日子一天天過去,小慕寒也是逐漸長大,六歲!七歲!八歲……
“慕寒,你沒有心宮,不可能修煉武道!”
選鋒院一層區域,數百名八歲左右的孩童聚集在一起檢測修煉武道的天賦,輪到小慕寒時,武道教授慕鐵心的一句卻如晴天霹靂般狠狠地轟落下來,一下就將他心中的那點期待擊得粉碎。
無數訝異、嘲弄的目光看了過來,小慕寒面色蒼白,瘦弱的身軀瑟瑟發抖,似乎隨時都可能暈倒在地。
“慕寒,你也不用太難過了,在我們太玄天域,不能修煉武道的人有不少,可他們都活得好好的。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吧,可以學學其它的手藝,日後一樣能在烈山城立足。”
慕鐵山喟然輕嘆,惋惜的安慰道。
“……”
小慕寒沒有吭聲,只是一步步地走出了選鋒院。
數日後,小慕寒獲得了打掃選鋒院的差事,每日都拖著沉重的掃帚清理凸凹不平的沙地。不管是颳風下雨,每日凌晨,選鋒院內都能夠看到那道瘦弱的身影。在打掃選鋒院之餘,小慕寒也在瘋狂地淬鍊著自己身體,為的只是爭取那渺茫的一線機會,期待著自己能有一天踏入武道之途。
“看!那小雜種又跑到城外鍛鍊去了!”
“這個傻瓜,以為這樣蠻練就能成為武道修士,真是痴心妄想!”
“下午去城外等著,把他揍醒。天天在城裡拋來拋去,真是丟人現眼,害得我們慕家也經常被人嘲笑。”
“……”
被幾個慕家同齡人攔住,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場景時常出現,小慕寒卻始終沒有退縮,暴雨傾盆的午後、狂風呼嘯的傍晚。烈日炎炎的酷夏、冰冷徹骨的寒冬……小慕寒的身影不斷在城內城外來回穿梭。
不管畫面中的小傢伙遭遇到了什麼,慕寒始終不為所動……
“咦?”
雲霧環繞的峰巔處,盤坐了半晌的紅紈睜開眼睛後,往“天心橋”上一掃,便情不自禁地失聲驚呼,窈窕的嬌軀下意識地彈了起來,直直地盯著橋上的一團綠芒,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