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透進的些微光線,石景光終於瞧清楚來人的面貌。
“藹—吉……吉爾!”
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是個死人了?!就算幸運的活下來應該也成了廢人一個,為什麼他看來一點事也沒有?
不!不可能!他為他注射了大量的毒品,他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得到的訊息果然沒錯,他們說你現在落魄不堪。”他蹲了下來,將濃煙吹吐向石景光嚇傻的臉上。“如何?傷害我的代價值得嗎?”
“啊!你別過來!你……你是人是鬼?!”原本就已經神經兮兮的石景光,看到有如從地獄歸來的吉爾早嚇得臉色發白。他害怕的退縮著,直到背抵住門無路可退才停了下來。
“你說呢?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不該從地獄裡回來找你嗎?”他又逼向前,猛然露出猙獰的面孔,真像極了邪神惡鬼。
石景光嚇得縮下了頭,害怕的抖動身子,完全不敢再抬起頭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男人站了起來,開啟門喚來守在外頭的警員,將縮在地上的石景光逮捕。
看著警車一一離去,站在一旁看戲的賽門亞賓斯才走出來。“喂!凱爾,這樣子你氣有沒有消一些?”
凱爾瞄了他一眼,將煙彈得大老遠。
他們等了半年,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終於得到石景光藏身的地點,為了嚇嚇他,凱爾頂著幾乎相同的面貌假裝是吉爾,沒想到石景光這麼不禁嚇,當真以為他是吉爾來索命。
看來,人真的別做壞事才好!
“除非吉爾恢復正常,否則我永遠也不會有氣消的一天!”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疼吉爾,就不用再強調了。走吧!薔薇為你生了個兒子,還不趕快回家陪她!”賽門笑兮兮的攬上他的肩,催促著。
“我看是你急著回家陪聶喬吧!”
兩個相知的男人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夕陽已西沉,擱置心頭半年的煩事終於落幕。
☆☆☆
半年後
蝕人的落寞一日復一日的糾纏,讓人窒悶得好想解脫。
自從吉爾離開後,江玫依照他的要求獨自留在紐約努力。她懷著早日與他重逢的心情,面對著五花八門的紐約。
一年已過,這段漫長的日子,吉爾從來沒有現身過也不允許江玫搭機前往瑞士看他,只打過三通電話讓她熬過這孤寂的歲月。
她常常是哭著入睡的,因為熬不住思念。
但她不再做惡夢,或許是困為凱爾告訴她,石景光已住進精神療養院,不會再出來危害他們。
她該慶幸石景光並沒有任何的前世記憶,否則他的手段可能更殘酷。
為了延續吉爾的夢想,江玫下苦心的勤練舞蹈,終於獲得紐約現代芭蕾大師羅伯的激賞,而逐漸在紐約竄起名聲。
但她並不為任何人而跳,她只為吉爾一人展現她的舞蹈。
這一天,熱鬧的紐約興起一股熱潮,因為被讚譽為“東方舞精靈”的江玫將在林肯中心舉行公演。
她的舞蹈強烈而撼動人心,因此吸引許多人前來觀賞。
時光流轉了一年,刻畫在臉上的痕跡更添幾許成熟的韻味,但成熟中又散透著一抹飄搖的滄桑,不由得給人特別的印象。
站在幕後等候出場,她的心情並不雀躍,因為她一生中唯一想要的舞伴並不在身邊。纖細的身子穿著一襲淡紫色的旗袍,當然那不是傳統的旗袍樣式,而是專為她訂作的。無袖的貼身旗袍,繡花鮮明而優美,原本該是及踝的裙襬只到膝上,雙邊開叉到臀際,好方便她的舞動。這樣的服裝讓她曲線畢露,更添東方女郎的風味。
樂音響起,在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