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哎!」
顧小文把已經發愣的白康城給扒拉到一邊兒,「過去抓住江容的一隻手,笑著答應。」
「這個好喝!」
江容拉著顧小文的手蹦,不斷地用加重的語氣重複,「好喝!」
白康城一肚子的火,但是他看著顧小文和江容都那麼開心,慢慢地也像被拔了氣門芯一樣,癟了氣。
林田清卻已經跟林一楠吵了起來。
「憑什麼讓我走?我給他酒他可以不喝呀!」林田清說,「哥你到底幫誰出頭呢?你到底是幫那個男的,你還是幫那個婊\\子呀!」
林田清喊的聲音非常大,而且就指著顧小文,現在音樂已經停了,所有人都朝著顧小文和江容的方向看過去。
白康城有意地擋他們兩個面前,沉著一張臉,氣勢全開,看著十分不好惹。
看熱鬧的視線頓時有所收斂,畢竟白康城是個他們不太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但是林田清已經因為丟臉,也因為這麼多年跋扈慣了,徹底瘋了一樣,哪怕林一楠推著她的肩膀,她也不肯收斂,苗頭對準了被白康城還有林一楠都護著的正在看著她笑得不懷好意的顧小文,什麼難聽就罵什麼,十分的不堪入耳。
「有種給我出來!」林田清指著顧小文,「你自己帶的男伴要喝我的酒,你不服嗎,那是他喜歡我!」
顧小文抓著江容的手,絲毫沒有被她激怒,看猴戲一樣看著她,聲音不大,卻十分氣人道,「他喜歡你?那怎麼可能呢,他跟我說過他不喜歡猴兒。」
有些人已經笑出了聲兒,林田清氣得尖叫,跟林一楠推推搡搡的,頭髮都已經亂了。
要不是還給她留著一絲的面子,林一楠早就叫保安把她給拉走了,何必親自上手跟她撕扯,這畢竟是自己姑姑家的妹妹,林一楠是個很顧家很認親的。
但是林田清到現在還沒有覺悟,猛地抓著林一楠的胳膊甩開,就朝著顧小文這邊衝過來。
且不說顧小文面前還站著一個白康城,就算是沒有,顧小文也根本不怕她,鬆開了江容的手,隨手拿過了一杯酒,抱著手臂微微揚頭睥睨著她,這個瘋婆子敢到她跟前來撒瘋,顧小文就敢把著酒杯在她腦袋上炸一個滿堂紅。
「林田清!」林一楠被甩開之後怒吼。
林田清卻紅著眼睛根本就不聽,眼見著已經要衝到白康城的面前,誰料看熱鬧自動排成兩排留出個撕逼過道兒的人群裡面,突然間冒出了一個輪椅。
輪椅前面的腳蹬,在林田清的腳腕上颳了一下,林田清就毫無防備地朝著地上摔下去。
林田清也穿著高跟鞋和禮服,這種打扮美是美,就是很不方便邁腿,特別是林田清今天穿的還是一步裙,劈不開衩的那種,被絆倒連邁步去緩衝一下都做不到,大前趴摔得筆直,像個人形的肉柱子,直接朝著地上拍下去——
「啊——」
接著尖叫聲響起來,林田清用雙手的手臂去支撐身體的全部重量,一隻手當場扭曲變形,臉也拍在地上,頓時鼻口躥血。
疼得趴在地上就直接嚎起來。
顧小文微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摔得都爬不起來的林田清,又看向了剛才絆了林田清一下的東西,順著那腳蹬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西裝革履消瘦蒼白,抓著輪椅扶手的手指,不帶一丁點兒的血色,面上沒有一丁點波動,看著地上翻滾的肉蟲子一樣的林田清,像是在看一條蛆。
但哪怕是眉頭都沒皺一下,顧小文也能從他寡淡微抿的嘴唇和眼神上,看出他的厭惡。
林一楠都懶得去扶地上的人了,直接叫服務員把林田清給拖走,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