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必然有人會受傷。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決定。
可舒蘭聽了,只是淡淡地露出一抹笑容,“迦烜,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走的路。”
不是否決的話,卻是否決的決定。
至此,迦烜沒有再說話,他改變不了舒蘭的決定,也沒有資格去改變。
他只抬頭看了看兩旁的赫連遠同唐雪松,放在以前,就是他退出之後,他也絕不會支援其中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是他很擔心,他擔心唐雪松這個笨蛋會處處退讓,叫那個讓他看不順眼的赫連遠平白得了運氣。
臨走時,他對赫連遠冷冷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既然站在我迦國的領土上,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赫連遠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牆頭上,自信滿滿道:“二皇子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的?”見迦烜不理他,反而轉身要走的樣子,赫連遠挑釁地嚷道,“舒蘭這幾個月可都是和我在一起,而且我們已經成了親,名正言順。”
“那又如何?”迦烜知道他這樣說不過是想弄得人盡皆知,起碼是要他和唐雪松知道,“成親也是可以和離的。”
“呵。”赫連遠輕笑,當初那個只會吃醋的二皇子居然也有了這份氣度,還真是叫人不能小看,“那是,不曉得二皇子留在長安的那位側妃,打算什麼時候和離啊?”
舒蘭出言制止,“雪松,你送二皇子回京吧,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一路上想必不會太平。”
迦烜微蹙了眉頭,這算什麼?把他和唐雪松都支走,豈不是又只剩下他們兩個?好在少頃,舒蘭就對著赫連遠道。
“至於你。”她走到他的面前,眼眸平淡,不起半點漣漪,“我很感謝你今日出手相助,不過你的能力應該有更適合它施展的地方,迦國並非你的久留之地,還是請你早些回去吧。”
“這樣就想趕我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如此平靜的面孔,赫連遠卻覺得怒氣上湧。那麼多時日的相處,換來的還是她對他的無視,放在以前他或許可以再籌謀打算,可是赫連遠明白,舒蘭根本沒有再回突厥的打算。
他冷笑道:“怎麼,你怕我會在這裡生出什麼事情?”
舒蘭淺笑,“何必明知故問,大家都心知肚明得很。阿遠,儘管你我的身份變得有些不一樣,可他仍是迦國二皇子。”
而你,則是突厥未來的君王,兩國縱使近期不會開戰,可遲早會兵戎相見。
這件事和這個打算,沒有人比赫連遠自己更清楚。
“所以你急著要他走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防我?”赫連遠眼睛一眯,翹起的嘴角含著冷冽和危險,“呵,你居然還護著仇人之子,該說你愛國還是顧念舊情?”
舒蘭沒有回答,她的本意是斷定赫連遠根本就不可能在迦國久留,趕他回去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也是要他明白,她沒有和他一起離開的打算。
但仇人之子這四個字,卻讓唐雪松渾身一驚。
迦烜什麼時候成了舒蘭的仇人之子?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她的仇人就是壑帝?!唐雪松不明白這當中的緣由到底是什麼,可是他能猜到一點,如果舒蘭的仇人真的是壑帝,那這應該就是她為什麼會突然詐死的主因。
而且,他隱約間還可以明白,舒蘭這樣做是為了不牽連自己。
她……一直都在為他著想。
這會不想再聽下去的迦烜起步就走,舒蘭最後看了一眼赫連遠,可就在轉身的一刻,身後的聲調忽然壓抑地響起。
“舒蘭,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懷恨在心?不是隻有女人才會嫉妒的。”赫連遠立在原地,聲音發冷,“我長途跋涉地找過來,你以為這樣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