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在乎……多一個……罪名。凡是……你朱站長……懷疑的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好了,我……蝨多……不癢……,債多……不愁。”陸昱霖說完,呵呵地笑個不停。
“你,你,陸昱霖,你真他媽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打算頑抗到底了是嗎?。”朱弘達被陸昱霖滿不在乎的回話氣瘋了:“那你告訴我,盜拍的膠捲在哪兒?”
“已經……送走……了。”陸昱霖毫不含糊地告訴朱弘達。
“不可能,不可能。”朱弘達一把抓起陸昱霖的衣襟。
“你……愛信不信。“陸昱霖冷冷一笑。
朱弘達還不死心:“我再問你,那天晚上許淑妍到上海站來幹什麼了?是不是來盜取我們站裡同仁的檔案資料?”
“朱站長的……這份……檔案資料……也不見了?”陸昱霖有氣無力地反問道。
“我就是想問你,那個許淑妍有沒有來站裡盜拍這份檔案資料?”朱弘達見昱霖跟他玩太極,急得快瘋了。
昱霖望著朱弘達暴跳如雷的模樣,甚覺好笑:“你就……當作……被盜拍了,你……現在……應該派人……去追淑妍,把……淑妍……抓回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陸昱霖分明是在戲弄朱弘達,讓他的心七上八下,沒著沒落的。
“他媽的,你小子夠狠的,問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有。你真他媽的是不想活了,是吧?”朱弘達狠狠地抽了陸昱霖一個耳光。
陸昱霖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臉頰紅腫,但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陸昱霖的笑聲更加激怒了朱弘達,對著陸昱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陸昱霖被銬在刑訊椅上動彈不得,只能聽憑朱弘達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他的身上已是千瘡百孔,再加上朱弘達的拳腳伺候,被打得五臟六腑都擠一塊去了,疼得他渾身直打哆嗦。
朱弘達打累了,發洩夠了,這才停手。雖然陸昱霖已經被他打得只剩下喘氣的份,但他依然看見陸昱霖倔強地盯視著他,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
朱弘達忽然陰險地把嘴湊近陸昱霖:“有件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次你和淑嫻去運送文物,淑嫻中槍斃命,你知道嗎?那一槍是我打的,是我一槍要了淑嫻的命,你的淑嫻是死在我的手上,死在我的手上。“
朱弘達狂叫道,眼裡卻不知不覺地留下了眼淚,自己深愛著的女人最後卻是死在自己的手裡,是自己親手毀滅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陸昱霖一聽,心猛地抽緊,渾身顫抖起來,他目露兇光,大吼一聲,似乎要掙斷鐵環,想要把朱弘達生吞活剝。
朱弘達被陸昱霖的氣勢所震懾,一時不敢靠近陸昱霖。
“朱弘達,我操你八輩的祖宗。”陸昱霖拼盡全力,大聲叫罵著。
陸昱霖的叫喊聲把在休息室的阿強等人驚動了,他們連忙跑進刑訊室。
“站長,怎麼啦?“
阿強見朱弘達和陸昱霖二人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去,拿一盆濃鹽水過來。”朱弘達對阿龍下令。
阿龍望了朱弘達一眼,有些遲疑。
“阿龍,你聾啦?站長讓你去拿一盆濃鹽水過來。”阿強在一旁催促著。
“哦。”阿龍走到那隻裝有濃鹽水的水桶旁,舀了一盆濃鹽水過來,他預料到朱弘達想要幹什麼,心裡不禁有些發毛。
朱弘達吩咐打手把陸昱霖的那隻左手從刑椅的扶手上解開,那隻左手已經腫到了小臂,垂在身旁。
朱弘達讓阿龍把臉盆放在扶手上,然後雙手扶住臉盆。自己則走到陸昱霖面前,抓起他的那隻血肉模糊的左手,陸昱霖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