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老何叫回來,不然請你廚房那位什麼朋友過來也可以,我就是不跟你輸了賴賬的傢伙對弈!”
老福吼了起來:“你說什麼——”
只聽貓貓銀鈴般的笑聲遠了開去:“得了得了,我去把何叔叔叫回來就是了——”接著便是那後門‘呀’的一響,像一聲不情不願的慘笑。
梁取我笑向阿里媽媽道:“他們又吵架了。”
阿里媽媽道:“早習慣啦!也該咱們出去調停調停了。”
他們倆十分恩愛的走出房門。
同一時間,那個沒有影子的人,也自廚房‘飄’出廳外。
初時老福和老瘦各自生著氣,恍如未覺。
等到發現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身前不遠。
老福微抬目,奇道:“你是……。”
那人淡淡地道:“要你命的。”
話一出口,揚手一椎。
老瘦大叫一聲,中椎,和血飛出窗外,人頭落在棋盤上。
老福眶光欲裂:“你——”抓起板凳,就要拼搏過去。
這時,阿里媽媽和梁取我也到了廳前,猛見這樣一個怵目驚心的情景。
那人霍然回首。
跟梁取我打了一個照面。
梁取我心中打了一個突。
何寶寶手心一緊,低而急的問:“他就是‘大相公’?”
“不是,”梁取我刷地拔出一面薄如紙的刀,已緊張得全身發顫,“他是‘四大凶徒’中的屠晚:‘大出血’屠晚!”
何寶寶一聽,臉色也變了。
就在這時,外面傅來一聲尖呼。
正是貓貓的呼叫。
老福一聽,也大吼道:“穿穿——”
“砰”地一聲,那一個帶著一記“問號”的椎,已擊碎了凳子,擊碎了他的胸骨,擊碎了他的生命;他的身子穿過屋板、穿過微雨、穿過亭心、半身落入湖裡。一條命只撲嗵的一聲。
同一時間,梁取我左手一掌,把何寶寶推出門外,疾叱了地聲:
“走!,,
卻猱掠向屠晚,手中紙刀,一招廿八刀,每一刀都足以把敵手切成甘八段!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法。
高高躍起,在樑上一掛,再急墜向柱緣,借力一彈,迂迴曲折,攻向屠晚。
他明明是撲向屠晚,但先跳到桌上,再反彈至牆邊,一撐之下,又猱撲屠晚。
刀奇,身法更奇。
——“斬妖廿八”,絕非浪得虛名。
就在當年他出道之時,第一戰就是在“雞婆山”斬殺“飢餓一幫廿八妖”,仗的就是這詭異的刀法和獨門的身法。
可是他並沒有打算取勝。
他只要纏住這敵手。
——纏得一時是一時。
要讓何寶寶走。
——只要她逃得了,自己犧牲亦無怨!
因為對手太強了。
他眼見對手輕描淡寫,舉手投足間便殺了老福和老瘦二人。
——這一點,阿里媽媽要比她丈夫更心知肚明。
因為她見識過老福和老瘦的武功。
——這兩個老頭子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可是,他們兩人,能歷千軍萬馬的屠村燒殺而不死,但卻在一個照面間,盡為眼前此人所殺。
不過,梁取我也估計錯誤了。
何寶寶不逃。
她要和丈夫並肩作戰。
——她丈夫回來了,她再也不能、不願、不可以失去了他。
看見了自己的內臟
老瘦在那一刻之前,還根本不相信自己會死,老福中招的剎那,還張嘴叫著穿穿。禍福無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