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些都過去了。
如今他到底變成了她的,他的生死都在她一念間,而他虛弱到永遠不會有反抗的機會。
羅三娘用塗著紅艷丹寇的腳趾碾了碾幽冥的嘴唇,笑:「真是我的乖狗狗。」
幽冥臉色不變,眼瞳不受控制地露出晦鬱,卻只讓羅三娘笑得更歡。
她重新坐回軟榻,侍女過來伺候她們梳洗,但沒有羅三孃的命令她們誰也不敢靠近幽冥,羅三娘掃視一圈,直接說:「小月,你去伺候幽冥公子。」
侍女中的小月柔順福身,捧著臉巾過去服侍幽冥。
羅三娘慵懶看了眼周圍的侍女,也不知是對她們說還是警告誰:「我的東西,都得乾乾淨淨是我的,就算是一條狗,如果你們誰敢勾引他,我也不介意多扒幾張皮。」
侍女們悚然,紛紛跪地顫聲:「奴婢不敢。」
幽冥臉上的笑容幾乎可以說是猙獰,他什麼也不敢說,很大力氣從小月手裡抽出臉巾,小月抬著被擦紅的手瑟縮著低下了頭。
羅三娘滿意地笑出來。
他不是離不開女人嗎,她就偏偏讓他看清楚,他以後身邊只會有她、或者這種連女人都不是的賤人。
「你就這麼得意。」
幽冥終於看不過去,冷笑:「雲家老祖跑了,很快雲家就會帶著外援回來!」
「你竟然想獻祭整個燕州,你簡直瘋了!這已經超過九州俗世界,這會驚動三山九門!」
幽冥譏諷:「還是你以為你是當年那位青州主?!況且連他都死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我是想獻祭燕州,但我這不是到底也沒有。」
羅三娘眼神一戾,又化為曼妙的嫵媚:「三山九門哪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獻祭燕州是大事,但屠一個金都又算得了什麼?」
羅三娘望著對岸那座黑塔,黑塔上那團越來越膨脹虛無的光影,眼神流露出貪婪:「那團魂念很快就要破了,那幾個小傢伙終於躲不掉了,我要吃掉他們,再吃掉那團魂念,我就有機會突破元嬰巔峰……」
「只要我能突破到元嬰巔峰,我就不是邪修,而是穩坐王位的新任燕州主!」
羅三娘眼中突然爆出無比的暢想與野心:「那時我就是九州俗世界的新話事人!除了燕州,幽州、珫州、雍州…他們都會向我靠攏,只要我再願意之後向三山九門表態不再鬧事,即使是三山九門也不會冒著引發動亂的風險對我下必殺令。」
誰叫這世道終究是強者為尊呢,別說什麼正道邪道,也別管她曾經害死了多少人,死了的人是沒有價值的,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只要她足夠強大,當殺她的影響會比留下她更惡劣,即使是三山九門也會讓步的。
幽冥沉默了,眼臉不受控制抽動一下。
「還有,你怎麼又忘了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與我說話。」
羅三娘纖長的手指猛地挑過幽冥下巴,指甲狠狠劃破男人的面板,流出來的卻不是血,而是飄散的魂霧。
「你可真香啊…」
幽冥眼瞳收縮,他看著羅三娘陶醉貪婪的神色,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對死亡的恐懼。
他和羅三娘修煉的是同樣的功法,而這部功法本就是同類相噬以進化自己,正如當年他能把自己的修為灌注給羅三娘,如今他的魂魄對於羅三娘也是最美味的補品。
「終於知道怕了。」
羅三娘被逗笑了,輕佻拍了拍他臉頰:「那就乖乖聽話,你還可以活得更久一點。」
幽冥臉皮抽搐,半響,緩緩蹭了蹭她的手,像一條真的狗在討主人的歡心。
羅三娘笑得開懷,手指在他臉頰又掐住幾道傷痕,心滿意足地站起來走了。
侍女們緊緊簇擁著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