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在大多數時候,你不能問自己的做法正確與否,而只能關心能否達到你的目的。除了我們自己,沒有人能夠審判我們。”許波深有感觸地點頭。“重要的是,我們都熬過來了。關於這次任務,主要負責人是我,所以讓我來承擔行政上的責任,而道德上的責任就由你自己來承擔,這樣你會不會好受一點?”
趙強輕輕地拍了拍周身上下,然後看著許波。
“關於向李墨生開槍這件事,我可能永遠都不會覺得好受。不過,管他呢,我們有的是時間為自己做的事情後悔,現在我比較關心的是‘鱷魚’的身後事。”
“等我回去就為他的女朋友做這件事。”許波鄭重其事地拍了拍趙強的肩膀。“而且,我隨時準備著為有需要的戰友做這樣的事,所以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趙強看了許波足足有幾秒鐘,然後向許波敬了個軍禮。
“很高興跟你一起工作,首長。”
許波也回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當他這樣做的時候,心裡泛起一種很特別的滋味,他不禁要問自己,他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正經八百地敬過一次軍禮了?
看著趙強離開做為集合點的公寓,許波轉向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的蘇菲。
“現在你是不是該跟我談談你的身份了?”
“如果知道你在欺騙他,這個‘野馬’會怎麼想?”蘇菲感興趣地看著許波。“看起來他還沒明白,是你一手推動著他去殺死李墨生。”
“如果他自己心裡沒有這個願望的話,我再怎麼用力推他也不會開槍。”許波冷冷一笑。“我只是試探加行動而已。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許波,蘇菲忽然笑了起來。
“如果你的腦子還正常,你就該知道我是‘歐洲明星’跟中國之間的聯絡人。”
許波冷冷地看著她。
“除非你能夠讓我相信這一點,否則你去不了中國。”
蘇菲微笑,給自己點上一支香菸。
“硬碟裡的資料就是我的通行證。你知道硬碟裡都有什麼嗎?我相信你的級別還接觸不到,不過我願意向你透露一點,那就是,裡面資訊是加密的,而且密碼的解密金鑰有兩個,分別儲存在我手裡和中國,也就是我,除非我本人到了中國跟負責這一機密的人見面,否則誰也看不到硬碟裡的情報。”
“那你為什麼也想要李墨生死?”許波對這個問題最關心。
“因為我不喜歡他。”蘇菲笑了笑。“一個女人要是不喜歡一個男人,那就恨不得他去死。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太陽從西邊出來?”許波把手杖在地上頓了頓。
“我的意思就是,我為什麼希望李墨生死跟你沒有關係。”蘇菲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經過這些事,我應該是一個新的‘歐洲明星’,所以我現在的價值至少要比你高,如果你不把我帶回中國,你怎麼向你的上司們解釋?”
出人意料的是,當許波向“老闆”反映問題時,“老闆”告訴他,必須把這個聯絡人安全地帶回來。關於她的真實身份,自然會有相關機關和人員來進行甄別,她對“老闆”來說更加重要,如果加密方式真如她所言,那麼就需要重新安排工作來破壞“歐洲明星”計劃,以完成和美國人進行的首次合作嘗試。
許波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僅僅是聯絡人的女兒那麼簡單的人物,她到中國來似乎別有用心,這部分不是許波所關心的事務,他早就學會了對身邊的破壞漠然視之。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如果裡面的人就在勾心鬥角,那麼外來的威脅又算得上什麼危險?法王路易十五不是曾經說過,“在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許波沒有他那樣的地位,所以他對自己說,“只要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