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的保留專案,翎光同他下了一兩局,就喊累了。
元策站在一旁,低聲:“此人這樣糟糕的棋藝,怎麼好意思教翎光的。”
翎光喝了一口糖水,不由得扭頭看向旁邊,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誰在看著我一樣,搞得我心裡毛毛的。難道是找我報仇的,我以前應該沒有害死過誰吧?”
沈括也望過去,自然看見的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翎光是哪根筋搭錯了。
沈括把棋子都收進棋盅道:“今晚我讓侍衛輪流值夜,你不用害怕。”
“好……”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她說,“可是我不敢一個人睡。”翎光想著要不讓香嵐進房陪她一晚好了,沈括聞言收棋子的動作停頓住,目光掀起看向她。
“知道了。”他說。
“啊?”翎光蒙圈地回望他。
沈括:“……你先回房沐浴休息。”
“噢。”
進寢殿,香嵐迎上來:“殿下,可以沐浴了。”
香嵐幫她脫下外衫掛起。
元策看見她脫了外衫,露出雪白背脊,一件水綠色的肚兜掛在身上,呼吸猛地一窒,他好似完全沒料到會看見這樣一幕,立刻轉開了目光,急匆匆從她房中離開了。
他的步伐太急,直接穿牆而過,卻不小心碰到案桌,桌上的纂香“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翎光坐在浴桶之中,聽見聲音一下打了個哆嗦。
“香嵐,怎麼了?是不是有人?”
香嵐去看了一眼:“沒有,殿下,是纂香掉下來了,可能是風吹的。”
翎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便小聲問香嵐道:“這兩天你有沒有感覺這座宅邸怪怪的?”
香嵐將花瓣灑在水面上:“殿下在說什麼?什麼怪怪的?”
“就是……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這房子裡,是不是有……那種東西啊?”
香嵐摸不著頭腦:“蚊子嗎?”
“就是阿飄啊!哎呀,香嵐,我問你,我以前有沒有做過壞事?”
香嵐一聽“阿飄”,也縮了下肩膀,猶豫了下點頭:“是做過一些。”
翎光大吃一驚,下巴縮排水面,露出睜得大大的眼眸:“那我有沒有不小心害死過誰啊?”
香嵐:“……那倒沒有過,殿下您以前雖然做過一些壞事,可沒有真的害過人命。就連趙姑娘害了您,讓您跌落山崖差點死了,您不也只是上次見面和她扯起了頭花嗎?殿下這樣心善之人,又怎會害人命呢。”
翎光:“會不會是你不知道?”
香嵐猶豫了。
這也說不準。
她勸道:“殿下不要想那些神神鬼鬼的了。”
翎光猛地指著她:“我沒說這個字啊,你千萬別亂說!”
“……是奴婢失言,若殿下心裡不安,明日大人休沐,要不,讓大人陪您去一趟萬佛寺吧?”
翎光沐浴之際,元策自然沒有多看,不自覺地走到了她那凡人夫君的書房之中,元策坐了下來,揉了下眉心,卻感覺自己臉上發著熱。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又是翎光,是罪過。
書房之中,沈括不知自己房中來了個不速之客,還在同幕僚低語。
幕僚回稟道:“大人,徐玄周如今下落不明,應是徐淖將他給藏了起來,那西涼魔也不知所蹤……可大人身上的掌傷,江湖人稱更掌,意為閻王要你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現在看著雖然無礙,就怕是……”
沈括端起藥碗,漆黑的藥慢慢入了口:“此事只有幾個人知曉,你們不得在公主面前提起。”
“自然,屬下不會透露給公主知曉。”
沈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