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麼空等下去,就只能主動出擊了。
蘇青玉招來夥計,“你們去打聽一下,顧家的大小姐顧輕輕,最近有沒有外出的打算。”
她與顧輕輕,勉強算的上是故人。不過,不是什麼好友,反倒還有不小的矛盾。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找上顧輕輕,送上門去給人羞辱。
可顧家的大門實在難進,她等不起,就只能行此下策了。
萬家這些年輕的夥計,手藝一般,但打聽訊息卻很是靈通。
巧了,顧輕輕今天正好帶著丫鬟,去首飾鋪子挑選首飾。
蘇青玉眼前一亮,漂亮的眸子滿是狡黠。
有這個機會在,她不需要去求顧輕輕,送上去給顧輕輕羞辱了。
沒有耽擱,蘇青玉帶著丫鬟直奔首飾鋪子。
蘇青玉以挑選首飾的名義,在夥計的帶領下來到鋪子二樓。
顧輕輕帶著丫鬟正在一旁挑選首飾,拿著一支桃花髮釵在頭上比劃兩下,嫌棄地丟了回去,“我真的不喜歡桃花的髮釵,俗氣死了,也不知大房的……”
“這隻桃花髮釵,我要了!”蘇青玉上前拿起桃花髮釵,對小二道。
有些事要先發制人、掌握主動權。但有時候,把主動權讓給別人,稍加引導,讓人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與決定,更能達到目的。
比如此刻。
她與顧輕輕有仇,若是她先與顧輕輕打招呼、開口求顧輕輕,事情也能辦成,但必然要被顧輕輕羞辱一頓。
若是她隱藏真實目的,暗中引導顧輕輕,就有可能變成是顧輕輕求她了。
畢竟,顧輕輕並不知她現在的處境,她可以利用這個資訊差坑……不對,好朋友之間怎麼能中坑呢,她這是與顧輕輕互幫互助。
“什……”顧輕輕見有人從她手中搶首飾,正不快,一轉身看到蘇青玉,人都傻了,“蘇青玉!你怎麼在這裡?”
“你是?”蘇青玉拿著桃花髮釵,故意裝作沒有認出顧輕輕的樣子。
“我是顧輕輕,怎麼,你忘了我?也忘了當日在臨安公主的宴會上,怎麼欺負我的?”顧輕輕氣得叉腰大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死死地瞪著蘇青玉,眼中似有火焰在跳動。
這個壞女人害她在臨安公主的宴會上出醜,成了京中的笑柄,居然忘了她,簡直太可惡了。
“原來是你呀!”蘇青玉恍然大悟,“那個笨的給人當槍使的、顧家二房的姑娘。”
“我才不是給人當槍使,我那是不知道。我要知道你跟臨安公主的恩怨,我肯定不會出頭。”蘇青玉不說還好,一說顧輕輕就想起了當日的難堪。
三年前,她隨父母入京,在顧家大房堂姐妹的帶領下,去了臨安公主的宴會。
她之前的幾年,一直跟隨父親在地方上為官,走到哪裡都是被當地的官家千金捧著哄著的。到了京城的宴會上她卻成了透明人,沒人捧她、哄她不說,連個搭理她的人都沒有,還有人暗暗嘲諷她是鄉下來的野丫頭。
她哪裡受得了,跟人絆了幾句,被人嘲諷連蘇青玉的一個指頭都比不上。
她當時心高氣傲,又一心想要京中貴女圈揚名。蘇青玉當時是京中貴女圈中,最受人追捧的貴女。
她在宴會上被人一激,頭腦一熱地就上前挑釁蘇青玉,說要與蘇青玉比試。
蘇青玉沒有應,還好脾氣地勸說了她幾句,可她當時哪裡聽得進去。見蘇青玉不應,只當蘇青玉看不起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挑釁、羞辱蘇青玉。
蘇青玉當時有沒有生氣她不知道,她就知道蘇青玉定定地看了她好久,把她看的一陣心虛害怕,正猶豫要不要打退堂鼓,蘇青玉說了一聲:“好,那就玩一玩,當作給眾位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