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都是在小石磨是自己碾的,雜質也多,口感其實不是很好,但是卻有一股很濃的麥香味,雷晉自問做出來,也就沒有嫌棄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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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第二階段的治療了,春紀每天早上拿來一朵碗口大的黃色的花,花瓣上還滾著露水,搗成泥,再濾出雜質,只留那些黃色的粘稠液體,每天早晚各敷一次,清清涼涼的,倒不是很難受,當然最關鍵的是雷晉能感覺到一天天的好轉,心情就好了很多,胃口也跟著大開。只是有一件事情一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春紀明明是每天和他一同起床,他是什麼時候去採的藥,這花明顯不是院子裡的,這麼新鮮又不像是早就採來預備的。
這天早上,部落有人得了急病,他的家人天不亮就堵在門口,求春紀去看看,春紀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但最終還是去了。
雷晉也被攪得睡不著了,就起來坐在窗邊等春紀回來,牆角沙漏裡沙子流動發出細小的聲音,不過雷晉現在還是不大會看這個東西,當然也就估算不出時間了,只是外面天是矇矇亮了。
一個白色小身影閃進來,嘴巴上還含著一直黃色的花,舉起前爪站起來,想把嘴裡的花放到院子的石桌上,只是他個頭實在太小了,桌子又高,他急得又蹦又跳,試了幾次,終於將花放了上去。
估計是看著時間還早,他對著房門趴了一會,耳朵動了動,轉身離開,臨走又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
“明雅。”雷晉站起身推開房門,喊住他。弄了半天是這個小笨蛋。
明雅一聽是雷晉的聲音,本來邁著四條小短腿已經跑到門邊了,又搖著尾巴,撒歡一樣折回來了。衝進來,抱著雷晉的腿是又蹭又磨,親熱的不得了。
“雷晉,你的胳膊還疼嗎?”明雅藍色的大眼睛都是不會掩藏的開心。
明雅這一開口,雷晉才發現他嘴裡怎麼有血呢。
雷晉怕自己看差了,於是說道:“明雅,張開嘴我看看。”
明雅一向聽話,聞言立刻乖乖對著雷晉張大了嘴巴,可是馬上反應過來,又緊緊的閉上了,還舉著爪子擋在前面,不讓雷晉看。
嘴裡其他的地方沒看清楚,但是舌頭和嘴角上的傷口。雷晉是看的明明白白,都是些新傷口,有的還在出血。
“明雅,是不是部落裡誰欺負你了?”雷晉臉色一沉,小傢伙平日裡傻乎乎的,他欺負也就罷了,別人欺負就不行。
雷晉是出了名的護短,糾正不了了。
明雅搖搖他的大腦袋,擋著嘴巴含含糊糊的說道:“沒有,沒人欺負明雅,”
“那你嘴裡的傷口怎麼來的?”雷晉以為明雅不敢說實話。
“沒有傷口。”明雅看雷晉臉色不對,自以為沒人察覺的後退了兩步。
“你過來。”雷晉沉聲道,擺明是睜眼說瞎話,這麼小都敢撒謊了。完全不考慮自己謊話連篇時,可是比明雅小得多了。
“你不要打明雅。”明雅討價還價。
“你先過來。”還學會講條件了。
“哦。”明雅其實已經習慣了事事聽雷晉的話,剛才那幾句是壯著膽子好不容易才說出來的,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看雷晉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向前試探性的挪了一個爪子的距離。
雷晉快被他氣笑了,印象中好像也沒怎麼揍過小傢伙,怎麼就讓他這麼害怕?眼角的餘光卻不期然的看到放在桌上的那朵花,雷晉只見過花瓣,柔軟芳香,可是卻沒想到他下面的枝葉竟然是這樣的,一指來粗的枝條上佈滿了粗黑的硬刺,連葉子邊緣都是尖利的鋸齒。
雷晉伸手摸了一下,尖利的鋸齒在他指頭肚上劃了一道不淺的傷口,血立刻就出來了。
“雷晉,你的手怎麼出血了?”明雅也顧不得捱打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