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明天,他很害怕,他擔心此刻皇帝命捕拿自己的聖旨就在路上。他苦悶之極,帶著親兵跑到了安慶城中最大的酒樓春風軒,坐在樓上,看著遠處江面上的明軍船隻,金礪十分委屈,抱著酒罈子“咕嘟咕嘟”就是幾大口。正要店家弄些酒菜來時,卻聽隔壁屋裡似有哭聲傳來。
金礪大怒,要親兵將那哭喊之人趕出去,不想親兵卻說是広東提督唐三水在隔壁痛哭。
金礪一怔,那漢人提督在這哭什麼。帶著好奇之心,金礪來到隔壁,果然,唐三水正抱著一罈酒在那落淚。
唐三水見金礪突然過來,微微發怔,旋即便要將桌上一封信收到懷中。可信卻已被金礪看到,且拿到了手中。
看完信後,金礪嘆了一口氣,很是同病相憐。
“你?”
“我?”
唐三水亦是長長嘆口氣:“朝廷法度,誰人能免。唉,若知今日,當初為何不死於賊!。。。”(未完待續。)
第七百七十八章 滿漢好兄弟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同病相憐的金礪和唐三水一通酒下去後,二人竟是拋去了旗漢之別,只覺對方乃是平生最好知己,沒有之一。當然,這也是得益於金礪本是漢軍,能和唐三水說上話,否則換個不懂漢話的野人女真,那就是雞對鴨講,再知己也是狗屁了。
“只可惜你我或許用不了幾日就會被鎖拿下獄了。”
金礪長嘆一聲,臉色通紅,越看唐三水越覺順眼。他雖是漢軍旗,這一生漢人卻殺的太多,早就忘了自己曾經生為漢人,更別說和漢人交什麼朋友。在他看來,旗人是主,漢人是奴,奴才只有伺奉主子的份,哪裡能和主子交朋友,這可是壞了規矩,壞了等級的。不想今兒卻看一個漢人如此順眼,當真是造化弄人。細想,這人死後,又分什麼旗漢之別,還不都是一具白骨。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啊。”唐三水苦笑一聲,起身將金礪面前的酒碗倒滿。
“額真,什麼也別說了,乾了這碗!”
唐三水一飲而盡,金礪也是酒勁上來,“咕嘟”喝了個乾淨。放下酒碗,金礪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嘆道:“可咱們冤啊!”
“安親王不冤,郎總督不冤?若說他們被擒丟了大清的臉面,皇上抄他們家不冤,可碩爾輝將軍為大清戰死殉國,皇上仍是抄了他的家,這冤不冤?”唐三水直搖頭,也是絕望得很。
金礪越想越氣,“叭”的一聲拍在桌上,道:“皇上這麼幹,這江南左右大小官員哪個還有心思報效咱大清?。。。。皇上這不是要逼反江南嗎!”
唐三水哼了一聲:“要我說,皇上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定是身邊出了奸臣!”
“奸臣?”金礪一怔,“索尼?鰲拜?”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唐三水“呸”了一口,“此間沒有外人,和額真說句交心的話,唐某人真是不甘被奸臣所害啊!”
金礪亦是愁眉苦臉:“聖旨一下,咱們不甘心也能怎麼辦?難不成還能造皇上的反不成?”
“我唐三水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便真是為奸臣害了,我也怨不得皇上,只是。。。。只是,我不服啊!”唐三水重重將酒碗砸在桌上。
“事到如今,我們除了認命,還能有什麼法子。唉,連安王都叫了狗了,皇上那,還容得下我們?。。。我們這皇上,還是太年輕啊。。。”
金礪又是一聲長嘆,有些話他還是不好說出口的。要是睿親王多爾袞還在,哪會由得皇帝做這愚蠢之事。只恨當年皇帝誅盡兩白旗功臣時,他們這些人秉著明哲保身,事不關己之心看戲,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