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之色。正想再問什麼,只聽那小宮女朗聲道:
“帝君,此物乃我青玄皇室傳世之寶,只此一粒。若非世子感恩帝君經年來的照拂,自然是不敢露面於人前的。”
這宮女一番話說的別有意味,叫安陵越面色一滯,細一思量,半晌才對孫卓道:
“既是世子好意,便不必查驗了,送去給薛嬪服下。”
孫卓得令,親自將此藥拿進內室,喚了薛嬪貼身宮女,將此藥喂服。
帝君帝后帶著一眾人在殿外焦急地候著訊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一小宮女跑出來報喜道:
“啟稟帝君帝后,孫太醫道薛嬪娘娘的毒解了!”
帝君大喜,殿下一片恭賀之聲。安陵越忙挽了帝后的手要往內殿去,便見孫卓踉蹌著腳步出來,躬身一禮道:
“帝君帝后大喜,薛嬪娘娘母子平安。老臣方才已為娘娘施針,娘娘脈象平穩有力,不出兩日便可甦醒。”
安陵越見他額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後備隱約可見汗溼的儒袍,自然曉得他費盡心力,心中一時感慨道:
“有勞孫太醫了!來人,傳本君旨,太醫院醫政孫卓救駕有功,醫技超群,擢升為太醫院院首,享三品祿。太醫院上下,每人尚白銀千兩。”
“臣不敢,謝陛下恩典!”
孫卓忙跪下拜謝,殿內一時喜氣洋洋。
安陵越剛要抬腳往內室走,反被帝后輕輕按了按手。安陵越停了腳步,順著帝后的眼光看去,目光落在方才送藥來的那位小宮女身上,當下明白了其中意思。
今日真正救了薛嬪與皇嗣的,自然是南宮世子,自己一時光顧著高興,險些將正主忘了,忙朝身邊文禮官又道:
“下旨,青玄沐親王南宮臣救駕有功,尚黃金萬兩,錦緞百匹,來年初以大夏親王之禮送返歸國。”
“奴婢替世子謝大夏帝君厚愛,願帝君千秋萬世,國泰民安!”
小宮女的聲線因激動竟稍稍有些嘶啞,朝著安陵越行了跪拜大禮。
“好了,你且退下。三位愛卿,今日叫爾等受苦了,今夜便宿在暖心閣,回頭告之樓相,叫他不必過來,一併住下。明日本君再與爾等商議,都退下歇息吧。”
“臣謝帝君恩典。”
三人拜伏,隨著引路的常公公一併退下了。
樓墨年在景泰殿裡剛飲完第二盞墨心,便見方才送藥去的小宮女回來了,面上喜色難掩,自然曉得事情辦成了。
南宮臣與那小宮女一個對視,小宮女超他歡喜地點了點頭,南宮臣這才放下一顆心來。親自為樓墨年斟滿茶水,淺笑道:
“樓相果然妙算,小王多謝樓相相助。”
說罷,以茶代酒敬了樓墨年一盞茶水。
樓墨年拿捏茶盞,就著淺飲了一小口,悠悠道:
“南宮世子無需客氣,今日此事若不得鄭大人相助,只怕本相亦難保此事會成,世子還是重謝鄭大人才好。”
南宮臣聞言面上依舊淺笑,手掌卻不自覺的握緊。
“本相應下世子之事已然辦妥,還望世子謹守諾言。”
樓墨年定定的看向南宮臣,眸中一片瞭然之色。
“那是自然。如今沒有了唯一的玉露膏,小王這身毒恐就全仰仗令千金了。哪裡還有半分心思可存?”
南宮臣彎了彎嘴角,極美的桃花面上邪魅一笑:
“兩日後便是十五,自今日薛嬪中毒一事,只怕宮中守衛森嚴,小王進出恐招人耳目。依小王看,樓小主既已入宮求學,不如……就在宮裡教吧?”
“哦?世子訊息倒是快。”樓墨年若有所指的一聲贊,“如此亦好,尚書苑離重華殿倒是不遠,本就是求學之地,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