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
洪侍衛睜大眼看著錦歌,口中喃喃道。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什麼叫取你血水?莫非他要殺你?”
洛繹按捺不住心頭疑惑,起身護在錦歌面前,問道。
錦歌淡淡看了洛繹一眼,目光又落在洪侍衛微白的臉上,接著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那日我倒下時依稀聽見你對初雪唸叨著什麼,當即便覺得手臂刺痛,應該是另一人割破了我的手腕。我微微驚醒時,他看起來很是驚慌,你不得已只好停下對初雪施展幻術,忙趕來對付我,這才叫我失去了這一段記憶。我說的可都對?”
洪侍衛面色當即轉成灰白,驚慌道:
“孟堯幻術此生並不可解,就連黎氏族人都不例外,怎會……?”
錦歌聽他這話,心頭劃過一絲訝異。
聽他這話,孟堯族人的幻術真不簡單吶!連黎氏都無法擺脫的幻術,到自己這兒卻不管用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洛繹終於受不了錦歌對他的忽視,怒道:
“小爺問你話呢,為何不答?”
錦歌無奈的白了他一言,簡單答道:
“他主子中了我師父下的毒,需要取我的血水才能解。眼下只怕是某人等不及了,又怕被我發覺,這才暗中對我使了絆子。”
洛繹並不知其中緣由,聽的一頭霧水,又傲氣的不肯相問。
“這麼說來,初雪尚能記得那鬼麵人並非你刻意安排,只是因你當時施展幻術時被我打斷,這才保住這段記憶。洪侍衛,時至今日,我倒真是小看了你家主子!”
錦歌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洪侍衛一聽,忙單膝跪下道:
“樓小主恕罪,並非主子有意破壞盟約,只是……只是主母身重奇毒,如今命懸一線,主子這才出此下策……”
“出此下策騙我爹爹,引我至此好取我血水?”
錦歌接過話來,目光冷硬地盯著洪侍衛。
“他知道我爹爹定然容不得我身陷險境,定然會護送我前來陵安,你們正好藉此機會下手,也省了這千里迢迢血水留存不住的麻煩!真真是好計謀啊!”
洪侍衛低著頭,緊聲道:
“小主百毒不侵,險要關頭又有靈力護體,我等根本近不了身,只能趁此機會……小主既已知曉,要殺要剮,屬下絕無異議!”
錦歌聞言,面色卻是緩了緩,細細思索著方才洪侍衛的話。
主母?南宮臣尚未婚配,哪裡來的主母?
莫非……是青玄過的鎮國公王妃——南宮臣的母親遭人暗算,命懸一線?
錦歌抿著唇,面色微白。
她倏然想起那日臨行前,南宮臣給自己送來四名暗衛時,在馬車裡給她的那枚玉珏。他彷彿那時就篤定她能見到他母妃,原來……那時已然在佈局了。
“這麼說來,我還有些日子可活?”
錦歌心頭一鬆,面色緩了過來。
倏然又想起了什麼,抬眸問道:
“派去青玄的相府暗衛,莫非也是你主子暗中派人刻意攔截?”
洪侍衛身形一滯,面色茫然的抬眼,道:
“屬下一個月前便已得手,按理說主子不該……”
錦歌一聽這話,心頭又不由地有些焦急。
一個月前南宮臣就拿到了自己的血水,早該送去青玄了,算著日子……應該不至於刻意攔截玄衣衛的。
離開長安前,爹爹亦說等她到了陵安,不用多久便能與玄月重逢。
數著日子……莫不是他們果真遇上什麼大事了?
“你們一個個權當小爺我是擺設不成!”
被冷落了許久的“洛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