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全跑了,兩個jǐng察一死一傷,就剩下這倒黴的翁婿倆,還是這個賭場的主人。
犧牲的那個jǐng察是頸動脈被砍斷,送到醫院時血差不多都流乾了。受傷的其實是聯防隊員,不是正規jǐng察。他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只覺得頭部受了一下重擊,然後就人事不知。本市的賭鬼也抓了幾個來,但沒一個人看見是誰襲jǐng,當時只顧逃跑哪有心思看別人幹了什麼?
兇器找到了,一個鎯頭一把菜刀。兩件兇器都是賭場的,也就是說是他翁婿倆的。案件很快就判下來了,段時英的老爸被判死緩,她丈夫被判無期。這還是翁婿倆從一開始就大呼冤枉,法院也確實沒有直接確鑿的證據,否則必定要立即執行。
段時英從此開始了為老爸與丈夫伸冤的苦難生涯。道只有一條,必須找到那兩撥人,哪怕只找到其中一個都行。她老爸與丈夫只與其中的一兩個面熟,其他情況一概不知。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是哪兒人。
判決下來後,段時英去探監。她老爸與丈夫說,王紹洋認識那兩撥人。因為他們曾見過王紹洋與那些人在一起喝酒,他的那幾個兄弟都在場。不過王紹洋是出名的滾刀肉又心狠手辣,不可能為我們得罪道上朋友。
段時英決定去找王紹洋一夥,無論怎樣都要問到兇手的真相。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老爸只有一個,沒有老爸就沒有我。老爸年紀大了,經不住牢房裡的折磨。
另外段時英與丈夫感情甚好。雖然丈夫沒正式工作,但從未讓她孃兒四個餓著。丈夫幹得不是正道買賣,可他是為了這個家。丈夫不在外面搞女人,身上有一分錢都交給她。丈夫是段時英的天,現在天塌了。
在別人的指點下,段時英找到了王紹洋的家。可是王紹洋根本不承認與那些人有任何關係,見都沒見過。段時英抱著jīng誠所致金石為開的信念,天天去找王紹洋。見著王紹洋一夥中的任何一個她都哭都下跪。
段時英不知道什麼哭啊下跪的對王紹洋根本不管用。王紹洋這人是鐵石心腸,他就喜歡看人哭看人對他下跪。王紹洋本來就變態,對於段時英就更是享受報復的快感。
十多年前王紹洋有一次買早點插隊,被排在後面的一個人將他拎出來打了一下。這個人就是段時英的丈夫,當時她也抱著孩子站在旁邊。其實所謂的打充其量只是嚇唬,那時的王紹洋也才是仈jiǔ歲的孩子誰會真打呀。這事段時英夫妻當天就忘了,誰會將這麼一件小事放心裡?
可是王紹洋記住了,記住了她夫妻的長相。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今rì之仇,一定要剝光他老婆的衣服再那啥啥。其實段時英長得並不漂亮,僅僅不醜而已。可是王紹洋開竅早,此時已進入xìng萌動期。處於xìng萌動的孩子,看女人注重的不是美而是xìng。
那時國家剛剛實行嚴格的計劃生育政策。這時段時英也恰好生完她的最後一個孩子,今天正是孩子滿月抱著回孃家,那時女人坐月子只有三十天。段時英的身材根本沒有恢復過來,在一般人眼裡一點都不好看。不僅不好看,甚至還非常臃腫難看。
時值端午天氣很熱,剛生完孩子的婦女也不講究形象。段時英上身只穿了一件汗衫,脹滿nǎi水的胸脯高聳著,寬大的臀部隨著走路的步伐一扭一扭。
段時英的這一切看在王紹洋眼裡,登時讓他產生了一陣莫明的sāo動。他怔怔地看著這女人的背影,只覺得口乾舌燥,眼光恨不得剝開她的衣服看看裡面是什麼樣。這是王紹洋第一次對一個具體的女人產生的xìng渴望。如果段時英丈夫沒打他一下,使這個睚眥必報的惡人懷恨在心,恐怕時間長了也就忘了。
因為有這個仇記在心裡,這個女人是報仇計劃的一部分。所以段時英xìng感的身體讓他久久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