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劍更急。丁少明與秋生兩個都是亂七八糟的人。丁少明比秋生長一輩,卻與秋生稱兄道弟。要是秋生去說,指不定真能拉來。
梁司劍急歸急,卻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對付劉萍。正在著急之時,爺爺奶奶與然然回來了。
大家熱烈歡迎的同時,都張大著嘴巴望著奶奶。奶奶是自己走進門的,後面跟著爺爺。再後面才是拎著兩個大箱子,還有一架疊好的輪椅,背上還揹著一個揹包的然然。
要是擱在平時大家都要心疼然然,怪責她怎麼不在樓下叫一聲。今天沒人注意她,大家都看著奶奶。趙如風第一個大喊:“奶奶,您,您可以,可以走路了?”喊聲中充滿了驚喜。
劉萍與李小曼慌忙一邊一個地扶著奶奶坐下。梁司琪與李秋蘭也匆忙從廚房裡出來。
梁司琪向門外看看,問然然道:“秋生呢?”
秋生有事,過幾天才能回來。
梁司琪聽到這話就知道秋生去緬甸了。登時就感覺一陣揪心。肯定是高二一班那些人打電話給秋生的。下午一定要狠狠尅這些傢伙一頓,沒輕沒重,天大的危險都不放心上。
與此同時,小區外,馬路旁,一輛尚海轎裡有個人在打電話:“張秋生姐姐帶著爺爺奶奶回來了,沒見著他本人。”
市委招待所裡,潘祚富掛掉電話,對旁邊的人說:“果然如此,我們預料的不錯。趕緊通知老五,立即做好準備。”
在張秋然到家差不多的時間,張秋生也到達昆明。找家小飯館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就趕往汽車站,馬不停蹄地奔向中緬邊境口岸騰衝。
現在從昆明至騰衝只要十三個小時左右,還可以乘飛機。可那時沒有高速,也沒有飛機。坐長途汽車需將近二十多小時。
有人問了,張秋生為什麼不自己飛,他明明會飛的,還有飛行法寶。張秋生就這樣,他沒修真人的自覺,時時拿自己當普通人看待。除非萬不得已,或者覺得好玩,他不會使用法術對付人。
一路無話,第二天八點多鐘到了騰衝口岸。這時就必須要用法術了。很簡單的小法術,隱身。
沒時間辦簽證,只有隱身混過去。包了一部車,直往曼德勒。潘祚富跟梁司琪說了具體地址,被李滿屯等人聽見,都在電話裡告訴了張秋生。
七百多公里的路程,路況非常差勁,晚上十點多才到達曼德勒。現在是夏天,緬甸本來就是熱帶地區,張秋生也沒找旅館,就在露天隨便找個地方睡了一覺。
曼德勒,又叫瓦城。張秋生買了一套當地男人的服裝,長袖無領的襯衫,醬色的長筒裙,踏拉著一雙拖鞋,戴著一頂斗笠不像斗笠草帽不像草帽的帽子。悠悠閒閒地往謝建勳的藏身之地逛走。
梁司琪只是考慮可能會有危險而拒絕潘祚富。李滿屯打電話也沒說有什麼危險,他們這些人對危險的理解與一般人不同。
張秋生沒意識到謝老五會蓄意害他,所以匆匆忙忙地趕來,就是打算儘快將此事解決了,好回去開學。他除了二十一中,還要去醫大報到。
謝老五藏身之處在曼德勒郊外。遠遠的大約還有一站多路時,張秋生習慣性的放出神識,先將這兒偵察一番。
這一偵察就發現情況不對,非常不對。
前面是一個兩層的樓房,坐落在一個大院子裡。這個兩層的樓房旁邊各有一座平房。謝老五就在樓房的二樓客廳裡坐著,他的面前站著六男兩女八個手下。
謝老五對這八個手下說:“今天,就是今天,張秋生肯定要來。記住,外面的警戒不要動,隱蔽好,讓他進來。”
話說完,謝老五的目光在手下們臉上逡巡了兩個來回。打了幾個嗝,然後又說:“現在,抓緊時間,再演習一下,要做到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