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蘊一聽就知道王恆口中所說的妖孽是誰,他心中便是有幾分的反感,想著就你那女兒還真敵不過你口中的‘妖孽’,除了每天無所事事之外還從來都沒有做過一點正經事,只會那些個後院爭寵的事情,當下聲音之中也便有幾分的不喜道:“丞相,她到底是父皇選定的人選,莫不是你質疑父皇的決定不是?”
說道這一點的時候王恆心中那更是叫一個生氣,想這世上哪有這般草率決定的,作為一國之後,那定是要母儀天下鳳儀天成的,可那柳家的算是個什麼東西,真真說出去也是要叫人覺得好笑的,也不知道元熙帝當初是在想著什麼,非得幹出這等沒頭腦的事情來不可。
“丞相剛剛這話倒也是提醒了本王,若是本王他日真若有幸被父皇選中,那到時候這後位可是要遵循了父皇的意思,王妃她可就——”謝淮蘊這話語之中也帶了幾分的遲疑,“所以本王還真不想做出那等事來,到時候其不辜負了王丞相將女兒許給本王的一番美意。”
王恆一楞,心道要不是蕭王現在是半點也沒有成事的可能,再加上敬妃又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再加上其他剩下的皇子不是太小了,就是早就已經有了王妃只剩下齊王和晉王兩個人選,依著他的意思還未必會真的這般匆忙出手呢,不許給齊王那剩下的也就只有許給晉王這樣的一個選擇了,反正打死他都不會願意去朝著晉王低下頭的。
心中曲折這般一轉,可王恆嘴上說的卻全然不是這樣的一回事,“陛下的令自是不能違背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也不是不可以改變的。”他心想著最多不過就是有著皇后的名罷了,沒有皇后的實,到時候還不是寸步難行,等過上一段時日再將人給弄死了,到時候在死後徹了那名頭不就得了,你有張良計我又過牆梯,一切不過就是這樣簡單而已,這又有什麼。
“王爺,你可不要忘記了如今的萬歲爺也就只剩下寧王這個王爺了,王爺也不想最終只落得那般地步吧?”
“自是不想的!”謝淮蘊道,那聲音之中帶了幾分匆忙更帶著幾分的急切,像是被剛剛王恆所說的那一句話給震驚倒了似的,“父皇早年的時候也是十分疼惜本王的,如今本王只混到了如今這般的田地,心中也是有幾分的愧疚,離了雍都五年的時間也已經是讓本王后悔無比了,原本想著回來的時候定是要在父皇面前好好地盡孝,且做出點政績來也好讓父皇得了安慰,可之前在司天監的那兩年,即便是本王有心也委實是難以做出什麼政績來!”
“所以現在更是王爺的機會!”王恆雙眼發光,“王爺有那樣的決心自是一件大好事,老夫不怕王爺做的不好,就怕王爺心中是半點志氣也無,現在聽到王爺這般說的時候,心中這才覺得寬慰了一些。且知道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王爺之前一直碌碌無為那也便是因為一直在司天監那樣閒置的職務上,王爺又不懂得那些個事情,哪怕是有心想要做出點政績來也是半點也由不得的,可現在不同,王爺可是在戶部,戶部可是一個重要的職位上!王爺想要做出點政績來難道還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不成?”
“可如今戶部主管也不是本王而是尹大人,就算本王有心,也不過就是個協同管理一職。”
那悠悠然的長嘆之中有說不盡的哀愁,這也更是讓王恆心中覺得滿意的很,他還真怕齊王是個付不起的阿斗,現在看來雖也是有幾分柔弱的阿斗之分,但他如今已經下注且買定離手了,即便是把爛泥,他也要拿他來糊了這一堵牆!
“剛剛老夫不是說了麼,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之前是老天爺給的王爺一些個磨難,如今這磨難過去了,自是會給予王爺一些個補償,而今便是這樣的好機會,這可千萬不能放過了不是。”王恆那臉上的笑容笑得有些薄涼,那眼神之中滿是貪婪神色的光芒,他看著謝淮蘊,那聲音裡頭帶著十足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