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道:“這等事情還望大夫不要聲張出去,醫者父母心,大夫若是你不應承下我,我還留著性命有個什麼用!”
朱碧琴這樣說著,她的眼淚滾滾落下,那神情更是悽楚無比,她攥著大夫的手,那力度幾乎是迫得大夫也忍不住是因為吃疼而蹙起了眉頭。
朱碧琴見大夫遲遲不答應,以為是大夫嫌棄她這給的利益少,可她這鐲子是足量的,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來的,但看到大夫這般模樣的時候,朱碧琴又道了一句:“大夫,這只是我的一點點的小心意,只要大夫你應承了,我定是有好處給你的,你只要行一個方便,否則我就現在咬舌自盡在你面前罷,左右也是活不下去去了。”
大夫掂量著自己手上的鐲子,今日他被請來這裡遇上這等事情也是不大好解決的,這姨娘要死要活的,若真的她咬舌自盡在當場,他這個看診的人也是要倒了大黴,這大院裡頭的事情原本就是骯髒不堪,收了這樣的封口費,大夫也沒得什麼隱憂,左右他就是不將這件事情傳出去而已,至於後面的事情那就是同他沒什麼關係了。
大夫點了點頭。
朱碧琴大喜過望,這才又感受到那劇烈的疼痛,那一張臉蒼白無力的很,一下子便癱倒在床上,喘著氣痛哼著。
大夫也不敢耽擱,迅速地開了一個方子,顧媽媽流著眼淚,索性這屋子裡頭也就只有她在,那僅剩下的三個朱家的丫鬟還早就已經被顧媽媽大夫把脈的時候就給指使了出去,說是這姑娘家的看到這種產物也是不大好,所以也便是要她們在外頭候著。
這開了藥方子之後,顧媽媽立馬指使了一個丫鬟去藥鋪子裡面抓了藥,自然地也便是不能說這孩子已經保不住了,只說是安胎藥。又讓旁的人讓廚房裡頭燒了一大桶熱水,只說是要梳洗,旁的也是半點也不敢提了一提的。
朱碧琴讓顧媽媽給了大夫不少的銀子來封口,她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法子,但現在的她也就只能夠想到這個法子先撐過去再說,她不能夠讓雲弘知道自己沒了孩子,她沒得辦法,就算這是一個大謊言她也只能夠去撒,若是她連雲家都呆不下去了,那她哪裡是還有旁的地方可以去的!
朱碧琴此時此刻的心中恨得厲害,這所恨的是剛剛那一直在氣著自己的春姨娘,還有那更恨的就是雲姝,她覺得自己會保不住孩子也都是因為雲姝的過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又怎麼會因為情緒不穩導致如今這胎兒而已不保的,要知道她如今已過了前三個月最容易滑胎的時候了,那都是因為雲姝,都是因為雲姝要害了她才使得這般。
那引胎藥很快就端了進來,顧媽媽也便是不假於他人之手的,只讓丫鬟們將藥送到了門口,她親自接了進來之後這端到了朱碧琴的面前。
那黑乎乎的藥散發著苦澀的味道,顧媽媽將藥端到了朱碧琴的面前的時候那眼眶之中也已經是蓄滿了淚水,“小姐……”
顧媽媽看著朱碧琴,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決斷,她知道現在她肚子裡面的這一塊肉不是她不想打下就能夠保住了的,時間拖的越長對她自己的身體也會越發的不好,反而是會拖得她的身體跨了不可。
朱碧琴接過顧媽媽手上的湯藥,也趁著熱一下子就是將這湯藥灌了下去,這湯藥是屬於催產的,雖說朱碧琴如今這肚子裡面的孩子還不足月,但已經有五個月,已可算是成型了,必須仰仗著藥物催產下來。
這催產的藥物也便是很快見效的,如果剛剛朱碧琴是覺得自己的肚子是被人在那邊用棍子狠狠地砸了一下之外,那她現在就像是被一隻野獸死咬著不放似的,所有的腸子都在攪動著,朱碧琴的嘴裡面塞著一條布巾,低低的呻吟聲就從她的嘴裡面傳出,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冒著。
她不能大聲地哭喊著表示出自己現在的難受,甚至也不能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