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隱心中那點陰暗的給他老子這一句話給逼了出來,索性的元熙帝現在是不知道他這個兒子現在心中所想的,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那點事情,估計能一巴掌把這臭小子給拍到邊關去守上個三五年。
白希景抬眼看著元熙帝,道:“陛下這話是何意呢?”、
白希景當然不認為元熙帝這一番話是用來誆騙自己的,但也不認為如今這一把年紀身體孱弱的幾乎半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裡面的人還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將這個年紀足可以當自己孫女的人收納入後宮,而且元熙帝對於雲姝那態度可不像是對待后妃的那種態度,而且他也不認為將這樣的女人留在外頭可比她留在皇宮之中當一個妃子來的有價值的多。
“她是朕看上的,也是朕親選的未來皇后。”元熙帝一臉平靜地道,“身為我大慶未來的一國之母,又怎能去長塑了呢,所以也是殿下你高看了,只是這件事情,朕應承不下你了,不過長塑人傑地靈,想必也有不少的優秀女子,殿下還是另選佳人吧。”
元熙帝這話一出,王詩語手上的那一杯酒盞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的神情已震驚到扭曲的地步,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剛剛在白希景對著雲姝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其實心中還有幾分小竊喜,眼見著自己父親這般出力地逼迫著人只差一點點就能夠成功了卻沒有想到竟會發生如此峰迴路轉的轉變,陛下他竟是說她是未來的一國之母,她這樣其身不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國之母呢?
而王恆更是比王詩語更加來得震驚的多,他雖也意識到了陛下可能會不同意雲姝這丫頭遠嫁去長塑,她的價值擺在那邊,陛下必然是不會同意長塑在往後會成為更大的一個強國,所以在那些個大臣們開了口說話的時候,他也選擇了沉默,不想在這個事情上鬧騰太大,免得到時候反而顯得他其心可誅,但同樣的,他也是想讓元熙帝看到柳家已經恃寵而驕了,就算陛下往後再怎麼寵幸柳家,只怕也會顧及著這一點,每每想來只怕也是要覺得如鯁在喉了,可現在陛下這話一出,那完全出乎王恆的意料之中。
金口玉言啊,這就是說陛下是認真的了?!
這若是將柳家的丫頭許給了某個皇子哪怕是個王爺這也沒什麼叫人覺得驚訝的,可現在元熙帝一開口說的話卻是嚇到了所有人,未來的皇后,未來的一國之母啊,難不成陛下這心中已經有了儲君的人選了?再想想柳家這小姐最是走的相近的人不是七公主就是晉王殿下,難道說……
眾人現在看向謝淮隱的眼神就已經不像是之前看著一個不怎麼成氣候的王爺的樣子了,而是有幾分看未來儲君的稽核意味,但看到謝淮隱的臉色也不算太好看的樣子,也像是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的模樣,難不成晉王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柳博益的腦袋裡頭也嗡了一聲,一下子空白了下來,他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成現在這樣,在儲君這件事上他一直都保持著中立狀態,沒有刻意支援過誰也沒有站在誰的陣營之中,柳家盡忠的是大慶,是大慶的陛下。至於雲姝的選擇那也是是雲姝自己的選擇,這並不代表著他們柳家也會一併站在晉王的陣營之中,但元熙帝現在這個意思是什麼?!柳博益想也知道元熙帝也是對雲姝和謝淮隱之間的那點事情是知情的,莫不成陛下他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儲君之位也一併定了下來不成?!
蔡敏昊他湊近了柳博益道:“柳兄你也實在是太不仗義了,既是知道這些風聲,怎的也不同愚兄說上一說,這般半點風聲都沒有,虧得愚兄剛剛還為你家那丫頭擔憂了不少。”
蔡敏昊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多少有幾分酸意,雖說明知道自家女兒許給了十四皇子魏王也算是不錯,魏王敦厚,想來也不會委屈了自家女兒,但這心中不免地還是帶著幾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