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有十萬的散股分散出去,但事實上真正發放出去的只有九萬股罷了,其中的一萬股被謝淮隱用自己的名義給購買了下來,分別分了白澤宣和李檀越兩人,雖說這兩人手上也不缺錢,但這代表著的是謝淮隱對他們這些個兄弟的兄弟之情,兩人推遲了一番之後當下也便是收下了,沒指望著這個發大財,但也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的。
這九萬的股權那售賣的十分的迅速,幾乎沒幾天就已經賣了個一乾二淨,而招商局之中也是在大肆採辦著東西,已有了長塑和高麗之前的經驗,這事手底下的人那也可算是十分的駕輕就熟了,在這大肆採購之後,江南一代開始出現了不少的手工業場子,各大的商戶也開始針對這些進行改革,大概改良了紡織技術擴大工人,他們只希望海外的市場能夠擴大起來,商人麼,就是希望有銀子賺就好啦!
這種事情要是擱在現代人的眼中那就已經代表著這資本主義的萌芽已經開始了,但現在這些人也完全不懂什麼叫做資本主義,所以對於百姓們來說只覺得整個大慶朝氣蓬勃的,這工錢也可算是創了新高了,對於百姓來說只要肯做事那就早晚能夠過上好日子。
謝淮蘊站在自己王府裡那三層的小樓上。從他這個小樓看出去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雍都那最繁華的東街,可以看到那股份購買點哪兒排起的長龍、
謝淮蘊看著那些個百姓熱熱鬧鬧的樣子,他冷眼地看著,對於這樣的情況也可算是在他預料之中。
錢賀蘭則是一臉的冷汗,打從這銀行開辦起來之後便他這手上信貸一類的那可算是十分的損失慘重,原本還以為這招商局也不過爾爾罷了,以為不過就是個空殼子的招商局就算是要做出成績來應該也沒有這麼快,可事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現在的他實在是有幾分不敢面對主子,這兩年來自己也實在是沒有做出什麼事蹟來,現在更是有幾分的惴惴不安。
“老錢啊,你也可算是跟著我許久了,你對這招商局是有什麼看法?”謝淮蘊看著錢賀蘭,那語調悠然地問道。
媽的,這真是一群趕盡殺絕不留餘地的禽獸!
錢賀蘭很想對著自己的主子說上這麼一句話,但他不敢,現在的主子現在只怕不是在說著招商局的事情而是在用招商局的事情在暗指自己失職的事情更多一些吧?錢賀蘭想也不想地就直接跪了下來,一臉誠懇地道:“主子,是屬下辦事不利,是屬下有負主子所望。”
錢賀蘭是最知道自己主子性子的人,對於任何沒有價值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再看上第二眼的,所以他要是現在不認錯的話,只怕往後是再也沒有認錯的機會了。
謝淮蘊看著錢賀蘭那伏在地上的樣子,他的眼神之中清楚而有明白地寫著“愚蠢”兩個字眼。
“你是不是覺得這我們就已經輸定了?!”謝淮蘊慢慢悠悠地說。
錢賀蘭不敢吱聲,他實在是拿捏不住主子的心思,在談笑風生之間可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雖是不敢說什麼,但心中還是有幾分欽佩著雲姝和謝淮隱的,這一陣子鬧騰的也的確厲害,而且這背後竟是有那麼多的商戶支援著,他也期待著這兩個人能夠被辱罵的一文不值,雖說一開始百姓們的確是有幾分的微詞,但很快這點微詞就已經消散了,甚至有不少人都覺得這大慶幣的確是方便的很,而他也有心想要牴觸,但這陛下允許且推動的發行,他就算是有心想要抵抗一番那也完全是有心無力的情況,所以對此他真的是不好說什麼,再者他也實在是不知道主子是想聽什麼。
“銀行的確是不錯,但不是不錯的東西就一定能夠經得起考驗的,還有那大慶幣……”謝淮蘊冷冷地哼了一聲,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和謝淮隱已經站在了完全對立的一面上,尤其是在自己站在朝堂上為王恆開口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