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的兇險,即便是身上已經緊張到膩出了一身的汗水,但武藏團次的深情還是十分的嚴肅。
“晉王殿下這是信不過微臣還是信不過琉球的天皇陛下,我們琉球素來同大慶交好,而今又是這般親近斷然沒有理由做出這種傷了根本的事情,晉王殿下這番話未免也實在是太過叫人覺得寒心了!”
武藏團次說的言辭切切,那雙手緊握成拳,可若是強行掰開他的手掌心一看就知道他這手掌心之中全都是汗水。
“那是最好不過了,”謝淮隱輕描淡寫地一句,“如今只怕父皇也沒有什麼心情再想這件事情了,武藏大人不如是在雍都之中好生多留幾日,等到尹大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之後再說?!”
武藏團次雖是心中不願意,心道也不過就是死了一大臣罷了,這為人臣子的性命早就已經不是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陛下的,哪裡需得這般費事,竟讓元熙帝連正事都不顧上了,這大臣可真是天大的臉面,而後又想,這人死的也實在是太不是個時候了,早死晚死都沒個什麼事,可偏生非要在現在這個時候死去好生耽誤了他的正經事兒,真真是叫人覺得晦氣無比的。
心中將那已經死去的尹仲罵了個遍,嘴上到底也還是應了下來,道:“微臣也是頭一次來大慶,下一次再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時候了,能夠多留幾日也是微臣的福氣,王爺客氣了。”
謝淮隱聽到武藏團次這麼說,但在他的眼中卻還是點半也不相信的,就剛剛武藏團次的態度,要他能夠安心地呆在雍都才怪,看來還是要好好調查調查,只是不知道等到尹仲的事情結束的時候從琉球哪裡能不能傳來丁點的訊息過來。
退了朝堂,謝淮隱出了宮門上了自己的馬車經過東大街的尹尚書府邸的時候瞧見的就是原本就十分低調的尚書府上如今已是一片白幡叫人一眼就能夠知道府上是出了事情了,謝淮隱從車窗之中看到那些個白幡和身著喪服的下人,心中十分的沉重。
車伕將馬車停在了招商局的門口,沉聲道:“王爺,招商局已經到了。”
說著就已跳下了馬車等著謝淮隱掀簾而出,可等了好一會之後也沒見自家王爺有什麼動靜,良久之後才從裡面傳來了一句:“回府吧。”
車伕微微一愣,雖說他們王爺有時候的確是有幾分的不靠譜,但每日的點卯也還是會去的,可現在在招商局的門口也不進去這可是個少有的事情。
但他還是利索地爬上了駕車的位子,慢慢地調轉了方向隨著晉王府的方向而去。
謝銘也已經聽聞了尹尚書府上所發生的事情了,有些事情在他們這些個下人之中傳遞的也是十分的迅速,不免地也為尹尚書府上有幾分的惋惜,在他的眼中尹尚書也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他也在想著,弔唁的時候要送點什麼東西,畢竟同王爺同朝為官過,哪怕王爺身份高貴,但這弔唁的時候人可以不去,但也還是要有點表示表示的。
也就這般凌亂地是想著的時候,便是瞧見了自家王爺進了門來,謝銘多少也還是覺得有幾分的詫異,往常的時候下朝可沒有這麼久,而且下了朝堂之後,自家王爺即便是會是會先回來也多半隻是回來換一件衣衫便是去了招商局亦或者是柳家小姐哪兒,不過通常下了朝堂之後會去招商局的時候多的多,所以在這個時辰看到回來的人,謝銘意外的很,但看到謝淮隱那明顯沉重的臉色的時候,謝銘半句也不敢上前詢問,有些時候上前插科打諢幾句倒也是個不打緊的,但有些時候在主子的面前說笑那可不是個什麼明智的事情,作為一個下人,最重要的也還是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再怎麼受寵,那也只是個下人罷了。
謝銘靜默無言地隨在謝淮隱的身後,看著謝淮隱進了正院的主院裡頭,這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王爺可是要用點吃食?”
謝淮隱擺了擺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