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而立的小廝,那小廝穿著尋常的布衣,微微垂著頭,一時之間也看不見他的神情。
“你是打哪裡來的?”雲殊看著那小廝便覺得有幾分不妥,這車伕她早就已是熟識的了,但這小廝看著那身影便覺得有幾分陌生卻又幾分眼熟,而且她也沒有吩咐府上的人說是她是需要用了小廝的,而這人卻是在這裡候著怎麼能夠讓雲殊不覺得懷疑的。
“小的是陪小姐一同前去茶會的,小姐儘管吩咐便是。”那小廝依舊是低沉著頭,那聲音聽著也有幾分耳熟能詳的感覺。
“謝懷隱!”
雲殊一聽到這聲音就已經猜出了這人是誰,她這聲音剛落,這一直低著頭的小廝抬起了頭來,那一張帶了幾分促狹的神情三分得意七分笑的不是謝懷隱又是誰。
錦瑟聽到雲殊喚著謝懷隱的名諱的時候微微蹙了蹙眉頭,雖說自家小姐同晉王也可算是相熟,但這即便是相熟也沒得這般直接呼著名諱的事,她也便是這般一想朝著謝懷隱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稱呼了一聲王爺。
“你怎的跑來了?”雲殊看著謝懷隱那一身小廝的打扮,這衣衫自不是她們柳家小廝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挖來了這樣一身衣衫,也虧得他還裝模作樣地在這裡裝著小廝。
“剛剛不是說了麼,便是給你打了下手來了,那種地方一個姑娘家去到底也是不好吧,所以我便是陪著你去。這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夠幫你擋上一擋。”
謝淮隱說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也可算是十分的認真,他昨日也看到了那請帖上那茶會的所在地是那百花樓,那百花樓對於謝懷隱來說這可不算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也是去過好幾回的,那百花樓裡頭原本就屬於龍蛇混雜的地方,再加上這邀請的又是那錢賀蘭,謝淮隱覺得雲殊要是這樣貿貿然地去了只怕是會著了暗招也未必,所以他今天特地讓王府的管家尋了乾淨的下人衣服,裝成小廝打算同雲殊一同前去的,所以他這也是在柳家門口等了有好一會了。
雲殊打量了謝淮隱几眼,若不是熟悉他的人,他這一換上奴僕的衣衫之後還真有幾分在富貴人家當小廝的模樣,雲殊也認認真真地想了想謝淮隱這話,的確,她君子坦蕩蕩,但對方未必是個君子,若是個小人還是應當要做好了準備才是。
“王爺功夫不錯,能夠以一擋百?”雲殊看著謝淮隱問道。
謝懷隱嘴角一抽,沉吟了一會之後方道:“這以一擋一還是可行的。”
謝淮隱原本就不像是白澤宣那般畜出生於將門之中,是將門虎子,他雖也可算是學了一些個功夫,也就是面前自保,當然這前提是他所面對的人是一些個地痞流氓而不是一個武林高手,若是遇上那些個武林高手,大概,也許,他也就只剩下這被打趴下的命運。
“王爺身後可有什麼暗衛一類?”雲殊再問。
謝淮隱眉頭微挑,神情之中有些更加尷尬,他低聲道:“這暗衛也便是隻有父皇和太子能夠使喚,我這身邊不過就是一些個王府的護衛罷了。”
“原來如此。”雲殊聽著謝淮隱這說的,她原本還以為一個王爺身邊應當是會有不少的護衛暗衛一類的,但現在看來,這堂堂一個王爺手上所有的也不過就是同尋常的公子哥兒差不多而已,又或者是要比尋常的一些個公子哥所有還要少一些?而且,這小說裡頭的那些個王爺不是個手握重兵的就是個富可敵國的,但她現在所遇上的這個王爺那可叫做一清二白兜比臉還乾淨的貨色,誰說皇帝的兒子就幸福的。
謝淮隱總覺得雲殊剛剛那一句原來如此的話裡面還有著幾分旁的寒意,總覺得被她剛剛那麼一說特麼地十分掉價的感覺,這往初的時候倒也還不覺得,現在這麼一說之後,他這堂堂一個王爺似乎比那些個整日裡頭鬥雞走狗的紈絝子弟還掉一個檔次的感覺?早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