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老鴇敲門,謝淮隱上前了一步將那包間的門一腳踹開,那踹的力度稍稍有些大,倒是發出了不小的聲響來,甚至站在一旁正準備要開門的老鴇這臉色也微微有幾分扭曲,很顯然是沒有想到會用這樣的方式。
謝淮隱卻是對自己這樣的開門方式覺得十分滿意,原本這些個人讓人來這種地方本就是十分不給顏面,那他現在把門踹開也不過就是一個回禮罷了,要什麼客套,這旁人給了一個下馬威,總不能是讓他們跟著一個驢打滾吧?
謝淮隱這一腳踹了下去之後,朝著雲殊看了一眼,雲殊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也沒有表示出不耐煩的樣子,他也便是覺得自己這動作做的還不錯,心裡頭竟還是有幾分洋洋得意的感覺。
這門一被踹開,裡頭的人也一下子停下了嬉笑,倒也可算是認真地看向這門口的人,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雲殊也已經一眼打量過了,這包廂裡頭有八個人,大都都是中年漢子,腦滿腸肥也的確是有幾分富態,這為首的一個長相多有幾分尖嘴猴腮,但他這身邊跟著的女人卻是包廂裡頭最漂亮的,且他也是坐在這主位上,可想而知,他就應該是那錢賀蘭了。
而那錢賀蘭也在打量著雲姝,這原本就已經是聽說柳家這千金年歲不大,現在看來也的確是年歲不大的,但在擱在這百花樓之中這樣的年歲已經是有些開始接客了,這有不少的客人就是喜歡這等子生嫩的丫頭片子。但錢賀蘭卻是半點而已不敢掉以輕心的,試想想一個千金到了這種地方還能夠保持鎮定,這樣的丫頭片子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柳家小姐好大的架勢啊!”錢賀蘭哼唧道,“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柳小姐,便是要讓柳小姐拆了我這小地兒的門不可。”
雲殊完全無視這包房裡頭這尋歡作樂的場面,她舉步踏了進來,看到那桌上的酒菜已經動了不少,不管是錢賀蘭還是旁人這臉上已經有了幾分酒醉之後的通紅,她道:“錢老爺客氣了,您這帖子上邀的是喝茶,也沒有想到錢老爺會用這般的模樣來招呼人。至於拆了門這說辭倒是有幾分不妥的,這門還好端端地安在哪兒呢,要是這一腳就能夠踹壞了的,那也是百花樓這門年久失修,該到了整修的地步了,若是真到那個地步,想來百花樓的生意也是大不如前才會如此了。”
錢賀蘭又看一眼雲殊,他拍了拍手,讓這身邊伺候的那些個姑娘全部都退了去,這一下子這包房之中也就只剩下錢賀蘭和那八個商戶,還有云殊他們幾人了。
錢賀蘭看了一眼在雲殊身後的那有幾分畏手畏腳的丫鬟,又看了一眼那小廝,只覺得這小廝的眉眼還慣有幾分眼熟,但這也不過就是這般一想而已,他道:“今日請的也都是商場上的朋友,商會里頭的成員,都是這雍都之中甚至是在大慶各地都有商鋪的富商。”
錢賀蘭手朝著那些個人隨便地指了一指,那些個人胸膛微微一停,那原本就顯得有些凸起的將軍肚也就越發的顯得挺立起來,一個一個的就像是身懷六甲似的,這眼神之中之中更是有幾分高傲的姿態。
雲殊只看了一眼,那姿態看這些個在大慶各地有商鋪的富商的樣子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個的木頭人一般。
“錢老闆請我來,就是讓我站著聽你說話的?”雲殊打斷錢賀蘭那像是還要說話的姿態,她道,“錢老闆這是把我叫來聽你訓導的?若是這樣的話,我看我還是不打擾諸位了。”
雲殊對於錢賀蘭那眼神十分不喜歡,他那姿態便是平白地看低了她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自己不過就是一個丫頭片子而已,而且還是一個隨意可欺負的丫頭片子。而且這人的眼神雲殊也十分的不喜歡,那眼神之中充滿著算計。
錢賀蘭本還想說一些個話讓雲殊明白眼前這些個人在雍都的商界之中十分的舉足輕重,但從雲殊這樣打斷著他的樣子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