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也是衝著琴卿的名頭來的,更何況琴卿還是一個清倌,他還想著搞一個賞花大會將琴卿這身價退高一回呢,現在聽到主子要讓琴卿出手,那不是白白地糟蹋了這般國色天香的女子也便宜了那個小子。
“不過就是一個妓子罷了,這能夠有第一個就能有第二個,若是琴卿這半點手段也沒有,那她也不能夠算百花樓裡頭的頭牌還是早早地打發了出去為好。”那人緩緩地說著,聲音之中沒有半點的憐惜,只有一種冷漠的殘酷意味,“告訴琴卿,我不管她是怎麼做的,是用手段也好還是用她那身子也好,若是她沒有將那小子迷得神魂顛倒,那麼這百花樓裡面她也不用呆了,就送她到邊關的那些個客棧裡頭得了。”
錢賀蘭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小心肝猛地一顫,這邊關的客棧代表著的是什麼意思,對於旁人也許不大清楚的,但對於他錢賀蘭來說那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可不是放了人的意思。大慶那些個犯了事卻又沒有判處死刑的人大都會被流放邊關,而在邊關的那些個客棧因為往來經過的人少,所以那些個過不下去的會做皮肉生意的人多半都是在那邊的客棧裡頭做這等生意的暗戶,所以剛剛主子這麼說也就是要將琴卿給丟到邊關那種悽苦的地方去了,那種地方可沒有什麼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精緻,有的只有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聞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淒涼之感,邊關那種悽苦的地方哪裡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應當去的地兒,別說是一年半載了,個把月都是煎熬不過去的。
主子都已經是這樣說了,也便是說即便是下定了決心了,錢賀蘭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原本就是知道主子的性情多變且這做下了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是他現在說破了嘴皮子只怕到時候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哪怕是他再捨不得琴卿這個搖錢樹,只要是主子發了話,誰都不能夠說什麼。
“可主子,那丫頭是個半點也不會畏懼的人物,她會肯?”錢賀蘭還是覺得這等子事情實在是一個虧本的買賣,“而且主子,咱們這生意做的也不錯,沒的必要要同一個丫頭去爭搶……”
錢賀蘭那話嘎然而止,不是他不想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給說完,而是桌上的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扎到了他的面前,就在他膝蓋骨前頭不遠,只差些許就能夠紮上他的肉,如果剛剛這匕首再進一寸,那麼現在被紮成窟窿的就不是地板而是他的大腿了。
錢賀蘭瞬間噤若寒蟬,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在世人眼中他是一個成功的大商人,但在主子的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個螻蟻而已,只要他抬了手就能夠掐死他的,明天就會有人替代他的地位。
“鼠目寸光的東西!”冷冷的聲音響起,“若是等到你這榆木腦袋開竅,只怕也是要等到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我讓你去做就去做,哪裡是有這麼多的廢話!”
錢賀蘭一個勁地點頭,這一次是真的半點也不敢開口了,就怕是多說多錯,只有這少說才少錯。
“至於這事情能不能成,那就得看那柳大少爺的價值到底是有多少了,他在柳家的地位是能夠有多少了。”
錢賀蘭聽著自家主子所說的話,他這心中是越發的沒有底線了,這柳大少爺在柳家的地位,這走出去隨便找個三姑六婆的都能夠知道柳家大少爺現在在柳家在柳御史的面前那是親生變領養,半點也沒有地位的,倒不如這如今帶來的拖油瓶子在柳御史面前吃得開!
再說了,柳家大少爺同那丫頭之間的關係不睦那更是誰都清楚的事情,兩個人之間幾乎是沒有什麼話說的,要從柳雲軒身上下手,錢賀蘭是真的覺得自家主子這是下錯注了,只能說是主子剛回到雍都來,許多事情還沒有那般的清透吧。
------題外話------
今天中午的時候媳婦開車來接,所以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