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錦瑟急急忙忙地扶了雲姝,這細細打量過一番之後這才發現雲姝的確是沒什麼事發生,但這系在腰際綴著一方玉佩的紅瓔珞不見了,錦瑟想了想便要去追的,這可是夫人親自給小姐打的瓔珞,而且那玉佩還是老爺給送的。
“莫追。”雲姝急急忙忙地扯住了一臉心急就想要跑起追人的錦瑟,“如今情況未明,萬一這前頭還有更危險的事情怎麼辦,只是一方玉佩而已,遺失了倒也沒什麼,萬一出了一個好歹,你怎麼辦!”
雲姝可不能夠讓錦瑟去冒那樣的風險,這要只是一個偷兒,這追到了也不過是就是將那玉佩追了回來而已,但萬一要是遇上什麼窮兇極惡的,這後果就有些不堪設想了,她哪裡敢讓錦瑟一個人落單去的。
“可這是老爺送的玉佩,這瓔珞還是夫人親手打的呢。”錦瑟有些不甘心地道,她剛剛看到那偷兒還沒有跑遠,她真的要去追的話也未必是追不到的。
“玉佩重要還是人重要?”雲姝道,心道這孩子怎就不聽的,玉佩再珍貴沒了也就沒了,這要是遇上危險,那命都沒了還要玉佩來幹嘛,給自己當陪葬啊!
錦瑟有些恨恨然地跺了跺腳,沒的什麼辦法,心中卻有幾分感動,覺得這到底也還是自家小姐最是心疼她們這些個丫鬟,這半點危險也都是不讓她們沾的,但又覺得有幾分捨不得,到底是老爺送的夫人做的,只恨那殺千刀的賊子透了什麼不好卻是要偷了這個東西!
“姑娘莫要再看了,你家小姐說的也對,這萬一要是遇上一個險惡的人,你這一條性命都是不夠賠的。”一道微微有幾分冷意的聲音在一側響起,他道,“只是不曉得惠城這近天子腳下的地兒竟是也變得有人當街強搶東西了。”
那聲之中帶幾分不悅,他這聲音剛落,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已經竄了出去,他這步履十分快速,並不是在路上奔跑而是在這個街道兩邊的屋簷上如履平地一般地跑動起來,不一會便像是鴻鵠一般躍了下去,這前方也是有幾聲慘叫聲傳來,不一會的功夫,那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的手上提著一把古樸的長劍,那面色之中也沒什麼神情,手上捏著那繫著紅瓔珞的玉佩,低聲道了一聲“公子”。
雲姝這方才去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兩三步的一個年輕的男子,這年紀大概在二十一二歲左右,眉眼之中有幾分冷意,雲姝也可算是見過那清冷冷的人,比如說白澤宣,他就常年繃著一張臉作面癱狀,但這認知了之後便是能夠發現白澤宣那人個性上倒不是真的清冷,而是純粹的面癱而已,又或者這樣的姿態比較能夠在軍中神震懾住人方才練成了那樣的習慣罷了。
而眼前的人是真的冷,那一雙眼中彷彿是沒有半點的情感一般,看過來的眼神有幾分空洞,像是在看又不像是在看,而且對上那眼神之中的時候更是覺得渾身透著一股子寒意。
那容顏倒也可算是不錯,清俊的讓人光是看上一眼便覺得這印象深刻,甚至那眉宇之中還有一兩分謝淮隱的影子,不過那影子也是極淡,幾乎快隱滅了一般。
雲姝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先入為主姿態的人,通常她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都是經過一些事情的演變之後發展而來的,厭惡,喜歡,又或者是旁的,但這人,雲姝只看了一眼,她就下意識地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物,甚至是還有幾分危險。她覺得這人身上有著一股讓自己覺得危險的氣息。那有一兩分像是謝淮隱的影子,雲姝覺得大概是自己看錯了,謝淮隱那樣的二貨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直朗明白的很,哪裡像是眼前這人真古井無波。
他接過了侍從遞過來的玉佩,上前了兩步,將東西抵還給了雲姝道:“這往後的時候便是要注意一些,並非是每一次都會有人能夠助你。”
雲姝接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