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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從騎兵前往常州義興、在太湖上與吳越王會面。

……

五天後,太湖上的一艘龍舟內。李重進只帶了幾個心腹侍衛,按照錢惟昱的要求沒有帶任何文官參贊幕僚等人,便前來赴會了。舟上擺開了一排大席面,海陸鮮匯奇珍佳餚在美貌宮女的服侍下川流不息地擺上來,加上上等烈酒的烘托,倒也頗有一派安和利樂的景象,絲毫看不出是什麼討價還價的外交場合,就好像今日錢惟昱就是專門來敘舊的一樣。

用過一味海鮮,錢惟昱端起一盞白酒,祝道:“李招討,一別七八年不曾相見。當初本王不過以一個質子的身份從偽唐逃回吳越,得蒙李招討相助,安然回國。如今居然也有本王繼位的那一日,而且偽唐已然作古,滄海桑田,當真令人不勝唏噓。今日咱便先滿飲此杯,再談正事。”

在外國人面前,錢惟昱自然是隻能自稱“本王”而不能稱“寡人”了,畢竟人家又不是你的臣子,這般基本錯誤還是不能犯的。

李重進是來要錢要糧的,自然是酒到杯乾,少不得說幾句“王爺吉人自有天相,這幾年才能如此順遂,趨利避害”云云。

喝過酒,錢惟昱便切入了正題:“本王聽聞今歲江表淮南之地年景頗為不好,安民事宜定然是讓李招討費心了。本王有心資助一二,又怕小覷了李招討,固不敢請爾。”

“大王有心了,大王真是公忠體國之楷模,日後某家自然要上奏天子,不讓大王這般義舉湮沒無聞。”

“不知賑濟所需糧秣,缺口幾何?”

錢惟昱問得這麼直白,李重進倒是不好太獅子大開口了,思忖了一番,先保守的估計道:“約摸……要撐到明年夏糧入庫,總得再有七八十萬糧秣,才可免於百姓大規模餓死吧。”

“少了!淮南戶口雖然多遭戰亂,200萬人還是有的吧?一人一年有個兩石糧秣,才夠每日吃頓乾的,其他只怕還得喝粥、或是摻些野菜。要撐到來年夏糧入庫,沒有150萬石,怕是不好賙濟吧。”

李重進好懸沒把一口酒噴出來,心說吳越人還真是有錢,按照錢惟昱這個說法,莫不是真要直接白送自己150萬石白米?一想到此處,李重進就有點血壓飆升,腎上腺素激增。

“150萬石……若是要百姓有一口乾飯吃,只怕是少不了的。不過淮南之地如今困頓,怕是沒有十年生聚,也不得還清大王籌借的這比錢糧。”

“江南淮南,百姓據是一體。錢糧稅賦,不過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又怎能供****享樂?本王見不得百姓受苦,這便此後每月運糧20萬石至升州、揚州二處,入常平倉以資貴軍使用便是。至於償還之事,還請勿要提起。

而且在本王看來,民生之事還不僅在糧米。淮南數年殘敗,蠶桑棉麻一併減產,百姓無心織造,衣被定然也是缺的。我吳越在蘇、湖、松江等處廣開織造、官府統籌經營,每年可出棉布數百萬匹,此番願意一併資助貴軍棉布一百萬匹、絲絹二十萬匹、鐵器五十萬斤。協助貴軍重建淮南之地。”

錢惟昱說一句,李重進的眼珠子就瞪大一分,到了最後幾乎就要變成牛眼。這一切的“國際主義行徑”已經徹底超出了李重進對於亂世的想象——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仗義疏財的國君的?吳越國怎麼沒被錢惟昱給敗光家底?

深吸了一口氣,李重進最後確認性地追問:“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大王如此賜予,定然是有所求的了。只要不是背叛大周的事情,某家定然無有不允。”

“本王並無所求,只是為了救民於水火而已。連名聲也不要,李招討對外賑濟百姓的時候,儘管以你自己的名號施為便是。不過若是真個過意不去,倒也不妨談一些雅事。比如,孫晟、陳喬等偽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