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差不離吧?”
“呵,我的小美人,你可是怨我了?”
“少跟我來這套。”初染推開他欲近的身子,眼神不自在地別了過去。
“五年來,你說話的方式可是變了不少,風燼真是沒把你教好呢。”慕蕭的語氣淡淡的,旋即又轉眸笑了,“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兒。”
“好像某人也不過如此。”初染冷笑一聲,“再說,我怎樣與你有何干系?才不要你管。”
面對她的挑釁,慕蕭似乎一點怒氣有沒有。趁她不備,他忽的摟過她飛身而起,初染未及阻止,二人已在半空。“抓緊了,掉下去我可不管。”看出她的害怕,他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站穩腳跟,初染緩緩睜開眼睛。
“你看——”他伸手向遠方搖搖一指。初染這才發現,原來他們正立於一座半高的山崖上,這裡花朵綻放,彩蝶翩躚。
鳳凰,真的是鳳凰,她喃喃著,手,不自覺攥緊了。棲鳳湖,近看只是覺得美麗非常,清澈無比,原來,俯瞰才暗藏乾坤。那湖水的邊緣,和著棵棵火紅的楓,勾勒出一隻振翅欲飛的鳳凰,而那湖心小築恰似顧盼之美目,盈盈間,紅楓吹落如雨。只可惜,這隻火鳳卻缺了雙目,那小築頂端的凹陷,空洞洞的,優雅奔騰的姿態顯得死氣沉沉。
“喏,你的東西。”慕蕭將黑曜石拋還過來,“以後只要是你的,都不許給他,記著了?”
看著他霸道又孩子氣的表情,初染不禁低笑出聲,這樣的他,是她最喜歡的樣子,沒有戾氣和冰冷,像極了,她的哥哥。
“怎麼拿回來的?”初染問道,她記得昨天就叫嵐鏡送走了,怎麼又會在他手上?慕蕭,這個男人的來去和作為總叫人詫異和措不及防。曾經,他那一走,就是五年,毫無音訊,毫無留戀,卻不料在毓縭的婚宴,笑著站在她面前。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彷彿心都亮了起來,可除了他的名字,她一無所知,更不知他究竟有何意圖?
“天底下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慕蕭笑道,自信滿滿。
初染頗感無奈:“還說我呢,你自己的臭毛病什麼時候也改改,最討厭自大的男人了。都說了我的事不要你管,別狗拿耗子,羞!”
慕蕭笑著別過初染微亂的發,宣誓一般:“你遲早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誰管你?——夭兒,跟我一起走吧。”
跟我一起走吧。很多年前,他說過同樣的話。
初染近乎機械地伸出手去,卻在片刻又驚醒過來,步子生生僵在那裡。
夭兒,等‘旋綺’開花的時候,我就會回來了。夭兒,哥哥不會丟下你的。風燼的笑容漸漸清晰。
“你我萍水相逢,我並不曾對你有意,你又何苦對我糾纏不休?!”初染別過頭去,“再說,再說當年你不早不晚剛好在哥哥外出之時出現在泠月,誰知道你藏了什麼心思。。。。。。”
“你說什麼?!”慕蕭顯然怒了,“說來說去,你還是為的他!別以為天底下就風燼一個好人,你不要忘了,他走了,走了整整三年,他若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可還會等到今天?!”
“你怎麼。。。。。。你不要胡說!”初染一驚,防備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這件事除了蒼和嵐鏡,根本沒有旁人知曉,就連毓縭也被矇在鼓裡,他又是如何得知?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你以為我為什麼可以堂而皇之地扮作風燼出現,你以為我為什麼路遠迢迢跑來鳳城。為了他,你把自己變成這副樣子,難道還不夠嗎,難道你真要等他一輩子嗎?——我是哪裡比不上他!”面前的男人,突然像一隻豹子。
“他會回來的,他答應我的。”初染申辯,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下來。換作平常,慕蕭一定會軟聲軟語地哄她,然而這次,他只是那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