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一無所有。
“我不是你們高下之爭的戰利品。”
初染撇過頭,直覺地想要拒絕,可是慕容蕭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不敢嗎?!——夭兒,你在害怕!”他一針見血地道出她的顧慮和隱憂。
車軲轆聲不知何時已然不見,空氣裡,安靜地連一絲風也沒有。窗幔牢牢貼在車壁,讓視線失去了逃避之所。“慕容,你很無聊。”悶悶地甩出一句,初染徑自出了馬車,而慕容蕭也長長舒了一口氣。
怕嗎?
怕!
這個一時興起的賭約,他才說出口就後悔了。畢竟之後的事情,他們誰也無法預料,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毓縭,也並非毫無勝算。所以幸好,剛才她怯了場。
“王爺王妃這邊請。”領路的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想來是對慕容蕭有所耳聞,故而恭謹之中多了幾分打量,以至於一時忽略了初染臉上的異樣。“秋相和城。。。。。。殿下,正在安泰殿,勞煩二位先在此用茶,小的這就去通報。”那人將他們引到西殿,便躬身退了出去。
“皇榜發了,連稱謂也改了,看來這事是板上釘釘,錯不了。”啜了一口茶,慕容蕭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初染自是沒那個心情,思來想去才一小會兒就坐不住了,索性就靠在門口等,哪知毓縭沒出現,倒是與水芙蓉撞了個正著。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口氣很差,眼睛裡有著明顯的敵意,尤其見初染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怒氣更甚,“他是不會見你的,趁早死了這條心!——恬不知恥的掃把星!”
最後那句話極輕,但初染一字不拉地聽了進去,想她平日對水芙蓉也算諸多忍讓,可今日這話實在過分,莫非是欺她不善言語?!“我承認那日之事是因我而起,可夫人也不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於我一人!戰場受傷,本就不可避免,夫人也是同往,怎會如此大意令他孤身犯險?!我罪大惡極,夫人怕也難辭其咎吧?!”
初染此話句句在理,嗆得水芙蓉一時說不出話來。勸?!若真能勸,他又豈會發生這種意外?!孤軍深入乃兵家大忌,淺薄如她都知道這個道理,更別說是毓縭,可那個紅了眼的男人,終究頭也不回地去了。
以前他很冷漠,不愛說話也從來不笑,他說他是無心之人,故而沒有七情六慾。她曾想,那樣活著一定很無趣,所以每年生辰,她都會許同一個願望。後來,他的左胸果真開出了灼烈妖嬈的心形花火,只是她,卻後悔了。因為那抹豔麗的紅色,顛覆了他平靜的全部。
“我一定上輩子欠了她,所以現在來償還。”視鬼神為無物的他,竟然說出這樣荒謬的話來,當真可笑,那個叫做風初染的女人,定是他命裡的劫難!
“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水芙蓉一時激動,伸手就要過去推她,豈料下一刻就被人扣住了臂腕,絲毫動彈不得。
“女人,毓縭沒有教過你,動手之前最好先掂量清楚輕重?——不是所有人你都惹的起。”慕容蕭一把甩開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她禁不住後退幾步。
很熟悉的臉,卻有著全然陌生的氣息,那雙獵豹一般眼睛,在陰影下射出迫人的利光,三分冰冷,三分邪氣。風燼?!搜尋著記憶裡男人的模樣,水芙蓉神情戒備,疑竇重重。
“我不姓風。”看出她所想,慕容蕭露出一貫溫雅的笑容。
“那你是誰?!”
“我嘛——”慕容蕭賣了個關子,一把將初染攬至身邊,爾後狹促地揚起了唇,“會是她將來的夫君。”得了嘴上便宜,他很快又識趣地閃過一旁,不出所料,那女子正抿唇氣惱地瞪著他。
“慕容蕭,你別得寸進尺。”
“可你剛才明明預設了。”慕容蕭不依,伸著指頭振振有詞,“人家喊你‘王妃’,你可是連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