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一動不動地盯著它看,直到胸口一陣噁心,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她看見過死人,而且很多,但,那些都是該殺之人。毓縭為何要這般殘忍,即便那個人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毓縭走過去,看著前邊彎腰難受的她,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布遞過去。初染看了一眼,沒有接,毓縭也不勉強,只是把東西擱在一邊的茶几上,淡淡說了一句:“這樣的你,是沒有辦法阻攔我的。”
初染撫著胸口,讓自己的氣息緩下來,她依舊抿唇不看他,眼神裡是明顯的不服。毓縭也再沒說,只靜靜站著。
過了一會兒,紫笙進屋衝毓縭行禮:“城主,剛才有人來報,說是秋相來了。”
毓縭凝神片刻,然後點頭道了聲“知道了”便舉步離去。
風一吹,白色的絹布從茶几上落了下來,黃昏裡夕陽的柔光照在上面,映出鮮亮的紅色。
…
票啊。。。。。。字數多多的。。。。。。嘿嘿
昨天有人跟我說經常在半夜爬起來看更新;貌似因為我白天不大上;經常晚上寫了傳;然後就不大早了;所以以後我白天能傳就儘量白天傳了。如果在某天9點還沒有更新;那就不會更新了;第二天會有。同志們就不要盯著螢幕在那裡猛刷刷到12點了;挺累的。
[第三卷 鳳舞:血引(一)]
拙園,坐北朝南,是毓縭待客之所。園中只一樓,甚為簡單,草木石徑,疏朗大氣,滿目青松,蔚然挺拔。
屋中擺設清爽,少古玩奇珍,檀香氤氳間,很是雅緻。一錦衣男子在畫前負手而立,聽見腳步,他回過頭,對著來人微微頷首示禮,風宇條暢。
“數日不見,城主別來無恙?”秋慕雲笑意滿滿。
毓縭冷哼一聲,徑自越過他在主位上坐了:“我不記得我有請過你,不請自來,難道是秋相的作風麼?”
聞言,秋慕雲不甚在意,又端茶細細喝起來,目光重新落回剛才的一幅水墨畫。“數年不見,你怎麼也改畫山水了?”
“這跟你無關。”毓縭臉色一沉,下起了逐客令,“我說過這裡不歡迎你,你是聽不懂,還是臉皮厚?!”
“你別老是對我繃著臉行不行,我又不是來偷搶拐騙,至於讓你這麼防著我麼?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冷冰冰的,把嫂子凍著了,心疼的可還是你自己。”秋慕雲似是不怕他,依舊是一副調侃的模樣,笑意不減。
隨後,他從袖中拿出一封紅色的請柬,放在毓縭桌上,自己則是在旁邊的位子上靠下來,微眯了眯眼,一副慵懶之態。
“及笈禮?”看罷,毓縭臉上透出一抹思量,然後又把東西丟回給他,淡淡說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秋慕雲顯得委屈,似對毓縭的表情很不滿,口氣略含無奈,“你呀你呀,我堂堂右相替你跑腿,還就糟了你這麼個白眼。”頓了頓,他斂了戲謔神色:“鳳端華,棲梧第一美人,傳言她出生的時候,宮城上方紅光乍瀉,宛若鳳舞。她十歲便以其才貌名動天下,人們說,她就是棲梧的鳳凰,所以很得鳳欽沅的寵愛。”
“第一美人?”毓縭的口氣不濃不淡,腦中忽然略過一張素淨桀驁的容顏,美人,怎麼突然就想到了她?
“也是第一公主。”秋慕雲補充道,“鳳欽沅雖然也有兒子,但棲梧國的傳統,繼位者必須是嫡氏所出。皇后至今只有兩女,鳳兮公主早死,剩下的便只有她了。所以。。。。。。”
“所以她會是第一繼承人。”毓縭接著說道,眸中深邃。
“對,誰娶了她,誰將得棲梧。”秋慕雲又緩緩啜了一口茶,再看向一邊的若有所思的毓縭,心知他必是知道其中利害。“曦凰慕容家的權勢如日中天,苜城之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