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床上的人動了動,手不自覺地撫上胸口,好不容易舒展的皺又深深地梗了起來。毓縭剛要替她拉好被子,卻冷不丁地被她抓住了手,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竟抓地死緊,指甲嵌進他的皮肉,刻下五個突兀的痕跡。
毓縭皺了皺眉,沒有抽回手,只是由著她抓著,直到她又一點點無力地垂了下去。
“血,不要,血。。。。。。”初染的頭不安分地動來動去,額上滲出細密密的汗珠,嘴裡反反覆覆斷斷續續地吐著這幾個字。
血?!
“什麼意思啊?”紫笙探詢地問蒼玄,但他卻是不語。
血?驀的,他想起多年前的一天,風燼臉色蒼白地從傾雪園出來。莫非。。。。。。他心中一動,抽出劍來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道,撩起袖子,他把傷口對著初染的嘴。“喝下去。”
彷彿是等待已久,聞到那股血腥,初染的唇禁不住吮吸起來,失血的疼痛讓蒼玄微微挑了挑眉,但仍一動不動地任她索取。
那大夫楞在一邊,包括毓縭和紫笙,臉上都是詫異的表情。她竟然。。。。。。
初染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漸漸有了紅潤。蒼玄舒了口氣,看她不再吸了,便抽回手,替她掖好被角,然後準備站起來。可這時候,初染卻猛得又重咳起來,那吐出來的血,全部是黑色,整張臉,迅速慘淡下去。
怎麼會?!
難道不是用血?!
蒼玄復而又定住她亂晃的身體,急道:“怎麼了,哪裡還痛,你告訴我!”
“罘主。”紫笙急忙拉住他,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毓縭冷眼看著。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要你全部的血償我!
在夢裡,她說是他殺了她。
血麼?
忽的,毓縭抽劍在手臂劃過一道。紫笙急道:“城主,不可。”
“有何不可。”毓縭理也不理。
“剛才。。。。。。”莫非兩人都瘋了麼。
“若我的血不行,那就是天要她亡。”毓縭冷聲道。說罷,他徑自走向她,把手伸過去。
柔軟冰涼的唇瓣貼上他的,起先她只是擰眉,並沒有動作,好象在猶豫和判斷什麼。毓縭把手又近了近,終於,她開始慢慢地吮吸,劇烈起伏的胸緩緩平穩了下來,糾結的眉也舒展了開來。
很快,她睡著了。臉依舊蒼白,只是那朵桃花,不由地鮮亮起來,重新有了顏色。
魅,魅,魅。。。。。。
滿園的桃花,淺笑的女子,天藍草碧,雲淡風輕。
是有人在叫他嗎?
毓縭有了剎那的迷惘,剛才腦中飛閃而過的片段,竟讓他的頭隱隱犯疼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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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文都是擠時間在寫的;所以拉;比較累。
[第三卷 鳳舞:血引(三)]
“城主?”見狀,紫笙疑惑地喚了一聲。
壓下紛亂的思緒,毓縭放下按在額際的手,又復而看向床上的人,神色複雜。過了些時候,他起身離去,走至房門,他轉頭對紫笙吩咐:“你看著,有事叫人報我,另外——李大夫就先在這裡住下。——蒼,你跟我來。”
“是,城主。”三人均欠身應道。
紫笙向大夫作了一個“請”的手勢,並喚來侍女為他引路。蒼玄看了眼初染,見她氣息平和,終於放下心來,隨著毓縭去了。
月色清朗,微雲淡河漢。
毓縭和蒼玄兩人,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