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儒生氣息,可眉宇間卻又透著智慧、雍容,大有一覽天下之勢。
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初染倒是若有所思。那藍衣男子不正是靳硯楚麼,想不到他倆也算有緣,一天中遇著了兩次,不過瞧他那時雖也有男兒大氣,可對著她還是有些拘謹,沒想到,此時的他,無拘無束,豪爽直率,才更是真。
“秋兄有所不知,這芙蓉鎮的名號也是大有來歷。喏,全賴那芙蓉閣裡的水芙蓉。”靳硯楚笑道,隨即又閃過一絲可惜的神色,“不過後來她莫名其妙地不見了,有說她死了的,有說她是跟人走了的,究竟如何,我也是不知呢。”
“哦?!”白衣男子饒有趣味地笑了,“這麼說,靳兄也是無緣得見了?”
“倒是遠遠地看過一次,可那天恰好好急事,想著下次再來就是,哪知道,人去樓空。幸好這裡的酒夠好,否則還不抱憾終生了。”
“靳兄倒是個痛快人。”白衣男子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有美酒,不也快哉。不過被你一說,我倒是想見她一見了。”
“那秋兄現在有何打算?”
“不過想在江南好好走走看看而已,它與北方的風光還真是不同呢。”他不由地把眼光瞥向窗外,紛紛擾擾的杏花纖柳,古意巷道,真是小橋流水人家,別有一番滋味。“靳兄呢?”
“從軍。”簡單鏗鏘的兩個字,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悠遠。
“我以為靳兄不是個能被束縛之人。”白衣男子心頭略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淺淺地笑開了,“不過人各有志,相信靳兄定有自己的思量才是。”
“箇中原由,秋兄日後定當明白。”靳硯楚略一抱拳,“有幸結識秋兄是我的福分,今日就此別過。先謝謝秋兄的馬了,告辭。”不一會兒工夫,那一抹藍色就隱沒在了蒼茫的暮色裡,只是隱約還聽見那馬蹄聲聲。
“公子剛剛一直看著秋某,難道在下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驀的,那白衣男子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對面的她,四目交接,滿是戲謔。
“讓公子見笑了,真是失禮。”初染點頭回禮,從容起身走過去,蒼玄則緊跟其後。
“原來江南的男子也是這麼漂亮。”他有意無意地看了初染一眼,慵懶地撥弄著手上的酒杯,眸光別有深意。
“我也沒想到,北方的男人也可如此有味道,看來是彼此彼此。”初染徑自坐下,笑瞅著他。
“若公子是個女子,我想那水芙蓉也不過爾爾。”
“秋公子說笑了,既為男子,又何來女子之說。”訝異之餘,初染並未多做辯駁,沒想到他倒是直接,那雙眸子看似溫和,實際卻波濤洶湧,暗藏玄機。
他也笑了起來,一杯酒緩緩地下了肚,繼而抬頭道,“上好的女兒紅,要試一試麼?”
初染淡笑,端起酒杯,剛要喝,蒼玄卻已經把它拿了去:“我家公子抱恙,不能喝酒。失禮。”聲音,冷冰冰的。
“呵呵,想不到他還真是護主情深呢。”白衣男子笑瞅了蒼玄一眼,“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姓姬。”淡淡地,他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鄙姓風。”初染也點頭示意,腦中驀然閃過的片段,讓她略微有些怔忪。
“原來是風兄。”他略一沉吟,忽然問道,“風兄覺得,那位靳兄如何?”
“豪氣干雲,文武兼備,是個不錯的人——只不過。。。。。。”初染頓了頓。
“不過什麼?”他笑意盎然。
“家國離亂,進了那個籠子,為他不值罷了。”那樣的人,若是行俠天下,也是逍遙快活的吧。
“你怎麼知道他進的就是籠子呢?也許,是另一片天也未可知?”
“秋兄這麼說,可是以為柒瀾還能迴天?這樣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