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哦。”初染應了一聲,讓霍青玉將人放下,再從修中取出幾粒略小一些的藥丸過去,囑咐道,“搗碎了,用這個敷。”

李仁河接過,猶豫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姑娘,可有把握?”畢竟,這毒玩笑不得,稍有差池,回天乏術。

初染聞言揚起臉看他,淡漠的神情直看得他有些窘迫。正要解釋,卻聽她道:“死馬當活馬醫。”

“這。。。。。。”三人臉色一黯,這時,初染又開口:“放心,至今我手底下沒死過人,我還不希望他壞了我的招牌。”

聽了這話,他們懸著的心又慢悠悠地落下,才片刻工夫,李仁河的心裡頭已經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回。這女兒家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他嘆。

毓縭醒過來,是第二日晌午。天氣晴好,籠得大帳也格外粲然。

抬手按了按額頭,毓縭有些恍惚,頭很沉,整個人很累很疲乏。

睜開眼睛,忽然一束光芒射入,扎地他生疼。反射性地眯起眼,待適應了周遭的亮度,他才又緩緩地張開。

大帳。。。。。。原來是在這裡。

他支著身子想起來,可左臂似是被什麼給壓住了,側眼看去,一張恬靜的睡顏映入眼簾。那個白衣女子就這樣枕在上頭,呼吸平穩,黑亮髮間那張瘦削的臉,顯得格外蒼白。

她,一直在這裡麼?

“呃。”大約是被毓縭的響動擾著了,初染模模糊糊蹭了蹭,眼皮開開合合,終於慢慢撐開,神情慵懶而疲憊:“你醒了啊,怎麼樣,覺得好些了麼?”

“你救的我?”

“我說過不想背死人。”

一時間,又安靜。

似乎他們兩個人,從來都說不長。

看她彆扭,毓縭嘆了一嘆,伸過手細細地磨挲起初染的臉頰,啞聲笑道:“下巴都尖了,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你。”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初染有些錯愕,以致於坐在床榻邊的她忘記了動作,任由他撫著,一個“你”字卡在喉嚨口,沒有了下文。

“藥弄好了,是不是現在——”水芙蓉邊掀簾邊問,眼睛卻在看見兩人這略顯曖昧的動作時一陣刺痛,整個人彷彿被石化,想說話,嘴裡卻發不出聲音,想邁步上前,腿卻已然僵硬。手上一個打顫,藥“啪”地一聲落了地。

眼花了麼?

很久很久以後,當她憶起這日情景,看著高牆上孑然而立的身影,她都會大笑,一直笑到流淚。因為那個寂寞了一生的男人,之後就再沒有這樣笑過,他所能承載的柔情,在此刻綻放,再迅速枯萎。

初染窘迫地起身退開,毓縭偏了頭看向來人,微微笑道:“是芙蓉啊。”

“是。”水芙蓉點點頭,不著痕跡地彎腰撿起掉落的東西,走過去回道,“城主醒了,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隱下悸動,水芙蓉垂下眼簾,把手裡的藥和繃帶塞給初染:“傷藥我拿來了,你熟悉些,還是你來。我去給他們倆報個信。”

“哎——”初染出聲喚她,可水芙蓉頭也未回,片刻工夫便失了蹤影。

她是誤會了什麼吧?

“你不留她?”初染走過去在毓縭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褪下他左邊的單衣,卸下繃帶。整個肩胛依舊是一片青紫,箭傷處已經開始有潰爛的痕跡,擰了溼布清理好周邊的面板,初染將搗碎的藥輕柔地敷在上頭,均勻塗開。

毓縭的身子因痛繃地很緊,待初染稍稍停了手上的動作,他才舒出一口氣。

“她是喜歡你的吧?”

“。。。。。。”

“這傷很重,需要養段日子才會痊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