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前,但光是看著這面色也知道他這情況如今能夠出現在人前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事情了,若是在朝堂上再久留一些只怕也是要出現當初昏厥在當場的情況,只是說著這三日之後便是設宴。
等到元熙帝離開宣佈退朝之後,這百官們連連同白澤宣道了恭喜之後方才離開。
白澤宣對於百官們的恭喜也便是心不在焉地應承著,他的心思也便是放在手上這一卷聖旨上,這聖旨明明可算是輕便的很,但他此刻拿在手上的時候卻是覺得彷彿有千金重一般。
等到百官們都已經離去了之後,謝瑾嫿這才帶著白澤宣回到了將軍府之中。
這將軍府雖是有半年未來,但卻還是依舊同往初一般井井有條著,打掃的乾乾淨淨,甚至這祠堂之中的那些個靈位都是擦的乾乾淨淨,半點灰塵也沒有沾染上,甚至供桌上的用作供奉用的水果也都是新鮮的,看得出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下,而白澤宣也明白會這般做事的人也便是隻有眼前的嫂子了。
謝瑾嫿從一旁的香燭筒裡面抽了兩根蠟燭插在燭臺上點燃了之後這才又抽出了一柱香,擱在燭火上點燃了之後這才遞給白澤宣道:“且給祖先和你哥哥上柱香吧,且告訴他們你平安回來了。”
白澤宣接過了謝瑾嫿低過來的香,恭恭敬敬地朝著這些個祖宗牌位拜了三拜之後這才安進了那佈滿了香燭燃燒過後的香灰爐子裡頭,方才低聲道了一句:“爹孃大哥,我回來了。”
白澤宣的聲音低沉,完全不像是在對著那冰冷的排位,倒像是在對著本人說著似的。
謝瑾嫿也抽了香燭,她點燃了之後也同白澤宣一般認真地拜了幾拜之後也不說什麼,只是閉著眼睛,手掌心合著那一柱香,沉默不語,模樣虔誠無比,這好一會之後方才將這一炷香安進香爐之中。
白澤宣等到謝瑾嫿做完了這一番事情之後,這才看向謝瑾嫿,他便是覺得她應當是有事情要同自己說的,而她之前同自己所說之中的也的確是說明了這一點。
“嫂子,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的?”白澤宣恭敬地問道,“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吩咐的,自當開口就是。”
謝瑾嫿看著白澤宣,她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件事情想來這一段時間便是要做的,我先是同你透點底,免得你到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白澤宣點了點頭,他一貫是相信謝瑾嫿的,對於她所說的事情也是十分相信的,這世上誰都有可能會害了他的,但唯一不可能的人也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的嫂子。
“父皇已經決定要修建水泥路,只是要先修建從雍都到惠城這一段路的一半,若是這事情成了,那就整個大慶主要的路段都會開始修建起水泥路來,到時候這事情不會交給工部來辦,而是會交給你手上的兵馬來辦,還有就是招去一些個勞工來做。”
謝瑾嫿已經知道了元熙帝已經讓身邊的人暗自去查探過雲姝所說的她工坊的那一段水泥路,別說是她的父皇了,就連她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親自去看過那工坊的水泥路到底是如何的模樣,這一看之後也便是覺得雲姝所說的話真的是沒有半點虛假的,那一段路平整且是堅固,這雨水不透也不會有多少泥濘。她父皇得知這個肯定的答案的時候也已經是同意了雲姝的提議,甚至謝瑾嫿覺得若是自家父皇不同意的話,她也想要同意這個提議了,這水泥路的修建的確可算是勢在必行。
“依著我看,在過幾日的宴會之上,父皇大概就是會提出這件事情來,原本你這剛從邊疆之中回來,也應當是讓你好好歇息一陣子再說這事,只是這事情也便是在眉睫上,所以也就是想著能夠早些便是早些的意思。”
謝瑾嫿道,她對這件事情上心,就連父皇他也是對這件事情上心的很,在等著白澤宣班師回朝的這一段時日來,她日日也便是同他商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