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救侯爺了!”
這樣一頂大帽子蓋下來,沈穆清很是惶恐:“我,救侯爺?”
“送給皇上的奏摺要五日後才到訊息是父親派了手下一個斥侯日夜兼程送來的,”梁季敏滿目悲涼,“孃的意思是,趁著內閣還不知道這件事,讓我們連夜回沈家商量岳父,看這件事怎麼辦?”
原來如此……可這件事這麼大箴有能力幫梁淵嗎?而且梁淵的這次戰敗,會不會連累沈箴呢?梁家會不會因此而敗落呢?
各種念頭紛至沓來沈穆清心亂如麻。但她卻不敢對梁季敏的提議表現出任何的猶豫和遲。一來是從這門親事定下之日起,兩家已是一根繩上的蚱蜢,哪裡還有撇清的可能。二來是自己在梁家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頭如果有任何不得體的表現,只怕以後都難以在梁家立足。
思忖中抬頭,正好看見馮氏含淚的目光滿是哀求地望著她。
沈穆清心中一軟膝給馮氏行了禮:“娘,我這就和相公回去向老爺討個主意。”
或者是一直擔心的事有了希望氏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她謹慎地囑咐沈穆清:“天色已晚,城中也宵禁了,你們拿了侯爺的名貼去明時坊,路上要是遇到巡城將官問起,你們就說是母親病重,回家探視。”
京都幾乎所有的官員都知道沈箴有個臥病在床的妻子且沈穆清也心裡明白,沒有比這更好的藉口了。可馮氏提出來拿這個當藉口她聽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沈穆清的眉頭就幾不可見地蹙了蹙,低聲應了一聲“是”。
馮氏一直細細地觀察著兒媳的表情很敏銳地感覺到了沈穆清隱隱的不快。
略一思忖,馮氏笑道:“讓你回孃家去求救確是為難了你。不過,馬上是元宵節了,你去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在家裡多住幾天。季敏,你也陪著穆清!”
沈穆清和梁季敏俱感意外。
回家住幾天?婆婆這算盤打得可真是精。到時候,別人一定以為是自己任性不懂事三更半夜吵著回孃家,而王溫蕙和蔣雙瑞說不定也在心裡暗暗不平,到時候,自己裡外不是人!
沈穆清思商著,笑道:“既然是回家住幾天,太夫人那裡,我們要不要辭個行。”
馮氏還沒有回答,梁季敏已皺了眉頭:“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待從閒鶴堂出來,只怕已天亮了。”
沈穆清為之氣結。
“太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呢!”馮氏的神色有些暗淡,“你們就不用去辭行了。”
沈穆清不由在心裡苦笑。
梁季敏已催著沈穆清去換衣裳:“你也收拾收拾,這樣蓬頭垢面,讓岳母看見了擔心受怕。”
沈穆清這才驚覺自己綾祆的寬大—原來凝碧慌張中之中將梁幼惠的祅兒給她穿上了,而她也沒有注意,就這樣來見了梁氏母親女。
想不到這種時候,梁季敏還能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既然如此,怎就沒有想到這樣回去給李氏帶來的驚慌呢?
沈穆清強忍著心頭的不快,屈膝行馮氏行了禮,回到屋裡梳頭、換衣裳。
梁幼惠懵頭懵腦地翻身,口齒含糊地道:“怎麼了?去幹什麼了?”
沈穆清望著梁幼惠平靜中略帶幾分天真的臉龐,又想到梁淵如今身陷L+,一旦有個什麼事,就是這樣的生活也是奢求。她心中不由一軟,幫著梁幼惠掖了掖被角,低聲道:
,沒事,我和你三哥說會話。”
梁幼惠迷迷糊糊地道:“你早點回來!”
沈穆清點頭,她已翻睡去。
沈穆清一邊叫了明霞和凝碧來服侍她洗臉穿衣,一邊叫了月桂來吩咐她:“你和李媽媽在家裡守屋,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我想太太,夫人開恩,讓我和姑爺回孃家小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