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染本想再問,可一瞧她這模樣,只好揮手作罷,“沒事了,你回吧。”
聞言,小丫頭如蒙大赦,初染卻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看她的表情,宮中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自四月十七鳳都城破已是兩日光景,她為何會被安置在此,而毓縭,又為何久久不見其面?
思來想去,也顧不得其它,初染斂裾轉身匆匆向外走去,可剛跨出殿門,就撞入了男人寬闊厚實的懷,然後身子一輕,雙腳便離了地,下意識想要掙扎,卻在聽到頭頂熟悉的嘆息之時沒了動作。
“不穿鞋子就四處走,若是咯了腳著了涼怎麼辦?!”毓縭蹙眉搖頭,把初染抱回凳子上坐好,再起身取過床邊的繡鞋替她穿了。“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卻糊塗。”毓縭緊繃的臉微微鬆了鬆,見她隱約有羞赧之色,又不由指著鏡中素面散發的女子笑道,“這樣都敢出去,怎麼反倒怕這個?!”
不料他會如此,初染一時被哽住,半嗔半惱,她擰眉辯駁:“我,我這不是心急。。。。。。”話至一半,她方曉失言,於是越發窘迫,低頭不再言語。直到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初染才又抬眼看他,羞惱之際,她作勢伸手欲捶,卻被他一把握入掌心。
“你。。。。。。”
“你總算是好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這樣了。”他亦笑亦嘆,眉宇間欣然一片。粗糙的厚繭摩挲在她白嫩的皮肉,竟莫名生出一股溫暖的味道。
那日,他差點親眼看著她走向死亡,銀芒揮落的瞬間,他彷彿被奪去了呼吸,身邊全部的全部驟然靜止,天地之間,只餘那一身鮮亮的白色,茫茫無盡。
咫尺之遙,他卻只能攥著發白的指尖,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心如刀絞。
心痛麼?以前他不知道,現在他算是懂了。原來剜在她心頭的傷口,他也是會痛的。
“幸好你手麻,那毒針沒能扎進去,否則。。。。。。”毓縭長長舒出一口氣,“初染,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知道麼。。。。。。”
她點頭。幾度生死,這個男人卻是如此一句,沒有山盟海誓,不是蕩氣迴腸。可偏就是這一句“不要”,竟使她淚盈於睫。
…
追這文,我也理解你們的痛苦,尤其是追的早的。所以,咱,雙方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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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沉浮:心結(二)]
“你與秋慕雲。。。。。。”幾番思量,初染遲疑著開了口,明知不該問,可還是忍不住。她得了解藥,那麼代價呢?
聞言,毓縭果真臉色一變,嘴角噙著的一抹微笑漸漸隱沒下去。原本舒緩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篤篤篤”,這時,適時的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其間的沉靜。
顏洛嘉正裝斂容,緩步而來。一身湖綠,寧靜如春山淺畫;素妝娥眉,端雅若沁怡蘭芷。嫻淡清和,天然貴氣。
衝來人點了點頭,毓縭對著初染道:“這是顏後。”
顏後?!看著面前持重溫和的女子,初染略微有些怔忪,腦子裡不由憶起那日擦肩之時,她在她耳畔的嘆息,她說:也好,也好。。。。。。究竟什麼東西也好,她不知道,也想不透。
顏洛嘉,算起來,她們還是血親。只不過,她與母親雖為姐妹,性情卻是截然不同,一個溫婉秀麗,一個剛烈明豔,面對良人的背叛,她寵辱不驚,她積鬱成狂。相比之下,她更喜歡顏洛嘉,或者說,是羨慕。一個無心之人,也許平淡,但是不會痛苦。
“風姑娘。”顏洛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