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迷境,放在洛水邊的草地,便轉身走了。
想必,她定是認錯了人吧。
後來有一天,魅魘找我,他說:“你願不願意做一場交易。若你贏了,我便給你所想。”
“好。”我答應得爽快,因為這世上,沒有我荒焰做不到的事,更何況,只是得到她的心。女人的心,我看得多了,所以,我很有把握。“但是你要給我一樣東西。”
“是什麼?”
“和風燼一模一樣的臉。”我摘下了那半邊面具,有誰能想到,這半張臉竟是如此醜陋不堪。當初為了換回巫譜,我用它作了交易,因為魅魘說,他喜歡我這張臉。
“我為什麼要白白給你?”他笑了。
“因為無論你是輸是贏,都能有所得。”我知道他對神界的怨恨,這次,他也無非是想利用我玩一場遊戲。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小要求,他不會不答應。
果然,他點了頭。
過了幾天,我去找她。
“願意跟我走嗎?”我單刀直入。因為我知道她搞錯了一些東西,不過錯有錯著,既然她認定了是我,那麼我又何必否認,況且,這對我相當有利。
“你想起我了嗎?”她不答反問,那看著我的眸子突然有了一種光亮。
“恩。”我違心地點了頭。
“那我跟你走。”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猶豫。那張天人般完美的臉上,我看到了孩子一般的純真和開懷。
原來,事情就這樣簡單,簡單得讓我以為只是做了一場夢。
時間久了,我發現其實她很容易滿足,我編的任何謊話,她也從不懷疑。
她住在我用幻術為她建的桃花林,而我會陪她看夕陽,看日落,看漫天的星辰和霞光。她在我面前總是笑,那個笑容,像極了陽光,明媚無比。
她的身體似乎不好,經常無緣無故地咳嗽,特別是每月十五,她都會吐很多血,然後拽著我的手,疲憊地睡去,眉,蹙得緊緊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是每當那個時候,看著她單薄的身子,我抱她都會特別緊。
“不要離開我。。。。。。”記得有一次痛得不能自己,她這樣對我說,眉宇間彷彿是哀求。記憶裡,她很少那麼無助和脆弱。心一軟,我終究是點了頭,心想反正是遊戲,答應了就答應了。
有的時候我很奇怪,她究竟為什麼愛我?
她笑得狡黠,一臉神秘:“偏不告訴你,叫你急去。”實在拗不過了,她就半開玩笑地答:“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嘛。”
“這算什麼理由?”我皺眉,當她是在誆我。看我這副模樣,她也是一笑置之,沒有多說什麼。
我們在一起幾百年,我印象中的她,一直是一副淡然,即使有一天,她看見我的懷裡抱了其他的女人,也只是楞了一個瞬間,然後便轉了身,什麼話也沒說。
我以為她會有脾氣的,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只是攀龍附鳳者,也是貪心地想要奪得獨寵,更何況我欺騙了她,更何況我是她“愛”著的男人。
所以我一直看不懂她,直到天將追來,我要她逃,她也只是搖頭,眸子裡是一絲黯然。
“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樣會死的?!”不知怎麼了,我竟拼命地晃著她的身子,試圖要她清醒,但她依舊不為所動。等我靜下來,她只是看著我的眼睛,輕聲問了一句:“若我死了,你可會在乎?”
聞言,我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固執!”,丟下這句話,我甩袖離去。既然她硬要如此,那就隨她。反正,這個遊戲,我已經贏了,我將會得我所想。
但是那一夜,我的心卻始終未靜,彷彿冥冥中,丟了什麼。
我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斬魂刀已經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