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躺在床上,雖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但是今晚的氣氛尤其的燥。
屋子裡只有床頭點了一隻蠟燭,兩人躺在被子裡親親熱熱的鬧,餘己特別的愛鬧,鍾二也是個活潑的,兩人碰到一塊兒,一會相互咯吱,一會兒又相互啃咬,簡直沒完沒了。
半夜三更,床頭的蠟燭燃的只剩一小段,一黑一白兩個腦袋,才從被子裡鑽出來,皆是汗水津津。
餘己的雙手撐在鍾二的頭兩側,散落下來的白髮,正和鍾二鋪陳了一枕頭的黑絲糾纏不清難捨難分,視線相對,彼此眼中的濃情,將一室的空氣,都浸染成了蜜糖味。
鍾二捋了一把本就半乾,嬉鬧一場,更加濕漉漉的頭髮,懶洋洋道:&ldo;這枕頭枕不了了,都濕了。&rdo;
餘己撥開她汗濕在額頭的一縷碎發,&ldo;沒有多餘的,要麼……翻過來枕?&rdo;
鍾二哼的笑了,&ldo;翻過來就不潮了嗎?&rdo;
她手欠的去揪餘己的睫毛,被子裡動了動腿:&ldo;你隨便弄點衣服捲一捲,再不然撿沒有毒的草藥包拿來擱在被子底下,一樣枕。&rdo;
&ldo;嗯,&rdo;餘己說著就要起身,鍾二卻一把勾住他的腰,被子裡又動了下腿。
這一下,動的餘己直接一抖,悶哼了一聲,臉色慢慢的暈上紅。
&ldo;我問你啊,&rdo;鍾二摟著餘己的腰,仰起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ldo;你那個挺正常的,為什麼非得等到發情期不可啊……&rdo;
這問題不問吧,鍾二心裡納悶的要命,但是問了吧,又顯得她實在急色,饒是鍾二臉皮厚,也沒控制住,紅透了臉。
兩人相對著面紅耳赤,直接燒成了兩塊交疊的炭。
餘己吭哧了半晌,最後將頭埋在鍾二的脖子裡,才極小聲道:&ldo;不到發情期……出不來……&rdo;
鍾二聞言愣了下,&ldo;啊……&rdo;了一聲。
片刻後又笑著去勾餘己的下巴,嘴上不依不饒的追問:&ldo;不是,我必須得問問,你是怎麼知道不到發情期就不能出來的?&rdo;
餘己咬著她肩膀,不抬頭,鍾二又佯裝生氣道:&ldo;你難道有過別的女人?有過幾個?睡了幾次‐‐&rdo;
餘己這才抬頭,滿面通紅神色焦急,跟鍾二剛才那會兒一樣,把頭當撥浪鼓搖:&ldo;沒有,我誰也沒有……&rdo;
鍾二被他的模樣萌的貧血,心癢癢的很,壞心眼兒的繃著臉,質疑道:&ldo;哦?我不相信,你沒有女人,怎麼會知……唔!&rdo;
鍾二說到一半,被餘己捂住了嘴,餘己抿的唇瓣嫣紅,鍾二看著他,竟是直接看的愣住。
餘己的膚色白的過分,平日裡臉色和神情,也都是淡淡的,羞澀透粉的樣子固然好看,但這種只是唇和眼底隱隱發紅的明艷模樣,實在是奪目‐‐又色情。
鍾二還沒等從他這幅模樣的衝擊裡回過神,餘己就又俯下身,實打實的抱緊了她。
&ldo;我……&rdo;餘己說:&ldo;我自己……摸過。&rdo;
&ldo;嗯?&rdo;鍾二看著他越發嫣紅的唇,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心臟被狠狠抓了一把又鬆開一樣,連呼吸都接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