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慷慨激昂的奏鳴曲,如果換做平時,鍾二可能會欣喜若狂,美出大鼻涕泡兒,浪斷了小蠻腰。
但此時此刻,鍾二隻是潮紅著臉,微微張著唇,一動不動垂頭看著手裡。連難捱的藥性,似乎都被驚飛,她一手託著拽掉的帷帽,一手託著一團……頭髮。
‐‐不是墨潑一般的青絲,而是雪染的純白。
鍾二老半晌,都沒能找到自己的聲音,她順著發一寸寸的朝上看過去,一直看到餘己的頭頂,儘是一片純白。
而餘己摸到藥瓶的動作,也僵在原地,背對著她,捏著小瓶子的指尖,是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的抖。
兩人無聲的僵持著,鍾二手裡的發,有一些沒能抓緊的,就順著她的指縫掉落下去,垂在餘己的小腿處。
&ldo;你……&rdo;鍾二隻說了一個字,就感覺被什麼哽住了喉嚨,餘己將顫抖的指尖用另一手捏住,緩緩道:&ldo;你不是想要看看,我長什麼樣子嗎?&rdo;
鍾二動了動唇,手裡還攥著餘己的帷帽,隨著餘己慢慢轉過頭,手中的帷帽&ldo;啪&rdo;的掉在地上。
她視線掠過餘己與發色如出一轍的眉,凝在他那雙淡色到不似真人的眼,雙眼中只有瞳孔中心的一點是黑色,周圍都是淺淡的月白,幾乎是瞬間她就想到了‐‐蛇。
秀挺的鼻峰下,唇形美好,甚至有唇珠,但毫無血色,配上那一頭白髮,妖異無比。
鍾二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也根本無法用美或者醜,來定義餘己的模樣,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模樣,那一頭雪色的發,這一雙淡色的眸,在這古代如果不戴帷帽出門,不用半條街,被人當成妖孽,拉去架柴火燒了,絲毫不稀奇。
她整個人都看傻了,衝擊太過於強烈,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那張妖異的臉越湊越近,鍾二下意識的後退,餘己遞到半空的瓶子,就那麼僵住。
然後鍾二又看見那雙引的人根本錯不開視線的雙眼的中,漸漸蓄滿了悲傷,一圈一圈的隨著那一丁點的黑,盪過月白的瞳仁,盪進鍾二的心裡,沒來由的讓她一陣窒悶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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