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

餘己的手腕已經被她咬破了好幾處，鍾二放開了他，但口鼻中充斥著尤未散去的滋味，卻不斷的提醒著她。

這與剛才餘己給她喝的那個小藥瓶子裡的藥，味道一模一樣‐‐那就是血水。

兩個人皆是被水洗過一樣，頭髮衣服，全都汗濕在了臉上身上。

餘己側著頭看她，眼中是決絕，也是平靜。

&ldo;你給我喝的是你的血嗎?&rdo;鍾二啞著嗓子問餘己。

餘己眨了一下眼，沒有回答她。

幾縷白髮濕貼在他的額頭，他雙眸中那一點點幽幽的黑，此刻淺淡下來，眼睛半眯著，顯得十分無害。

但他的唇色被鮮血染紅，襯著他無害的表情，妖異又驚心。

&ldo;你說話啊?&rdo;鍾二晃了晃他的手臂，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ldo;你為什麼要給我喝你的血?是因為你的血能治病嗎?&rdo;

&ldo;你的血是他媽能治腎虛還是怎麼的?你是麋鹿成精嗎!你剛剛又是怎麼回事?!你說話‐‐&rdo;

鍾二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餘己抿著唇，鍾二瞪他，晃他，吼他‐‐他終於搖了搖頭道：&ldo;不只是血。&rdo;

鍾二張著嘴，腦中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最後還是單刀直入，問了她不想懷疑，卻已經等於擺在眼前的事實。

&ldo;你給我下蠱嗎?&rdo;

&ldo;是什麼……&rdo;鍾二的聲音哽了一下，問不下去了。

餘己不帶笑意的勾了勾唇，開口道：&ldo;是連命蠱。&rdo;

&ldo;連命蠱……&rdo;鍾二垂頭愣了片刻，神情扭曲了一瞬，問道：&ldo;是不能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的那個意思嗎?&rdo;

餘己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是形容連命蠱倒也貼切，於是他答：&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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