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身想扶她睡下,不料若水勾下他的脖子,慌亂的尋找他的唇。陳楠一愣。任流她帶著生澀的吻,訴說著她的恐懼、脆弱、驚慌他慢慢回應著,帶著安撫,帶著憐惜。至少有一次,只為一個人,傾盡溫柔。
時間就像靜止一般。很久、很久。若水微喘著軟倒在陳楠的懷裡,情緒平緩下來,酒勁就上頭了,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陳楠望著她淚痕未乾的臉,眼光復雜。
刺眼的陽光,打在嬌弱的小人兒身上,自帶一種憐惜。陳楠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把早餐準備好,進房就見若水醒了,便抱起她,還趁機在她臉上偷親一下。若水害羞。
陳楠想,這會知道害羞了。
“丫頭,昨晚你幹了什麼事,還記得嗎?”陳楠逗她。
“嗯”若水覺得腦袋沉重的很,整個人還是很迷糊的。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陳楠家。
陳楠低頭壞壞在她耳邊提醒,“你昨晚強行逼迫“良家婦男”,差點毀了我的清白。”
若水猛地清醒,“我我對你做了什麼?”她一副迷惑又驚恐的樣子。
“強吻了我。”
若水打斷他,“嚇死我了,還還”
陳楠接道:“還想更進一步來著,被我高傲的拒絕了。”一副他是正人君子的模樣!
“啊!”若水臉紅了。
陳楠覺得這丫頭怎麼這麼單純呢,真是太可愛了。
“好了,逗你的。起來吃早餐吧。”他其實想引開她的注意力,怕她醒來又要胡思亂想。
“嗯。”
吃早餐的時候,陳楠順口提到,“丫頭,你今天請假吧,把精神養好再去上班。”
“好。”
“對了,你昨晚跟我提到你媽媽,你,想說嗎?”其實陳楠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提。只是兩個人既然在一起了,他就有責任幫她分擔。
“嗯。”若水臉色暗淡起來。
吃完早餐,若水走向陽臺,見外面有難得的日光,伸出手,若隱若現的光彩,很想抓住,卻只能任它從指縫溜走。
“她的媽媽,已經不在了。”若水突然說。
“嗯。”陳楠慢慢走進她。
在認識陳楠之前,若水有一個條件不錯,但並不美滿的家。那時她雖然不經常回去,但是從她媽媽的眼神看出,那個人對她並不好。
她記得小時候,那個人就總會當著她和媽媽的面,帶女人回來。甚至毫無顧忌的在沙發上親密調情。她和媽媽,都在場啊。有時候,他還會因為和別的女人鬧彆扭,撒氣在她媽媽身上。但是她媽媽,為了若水都忍了。恨意,應該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
若水記憶中,很少,很少喊那個人。那兩個字,對她毫無概念的。有時會想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愛。若水就會跑到小夥伴的家,偷偷注意別人是怎麼撒嬌,相處的。但她,從來不會幻想發生在自己身上,很噁心。
後來發生那件事,就是在認識陳楠不久前的。
那天她在上班,突然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說她媽媽被拘留了,讓家屬過去。若水聽到時,渾身涼透了。去到的時候,她媽媽已經被審訊一整夜了。當時只能隔著一道大門講話,並不能隨意見面。若水永遠都記得,那道門有多冰冷。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失去一個人,是這麼輕易的事。
後來她求那些人通融一下!她媽媽,本身身體就不太好,被關了一夜,恍如已過多年的憔悴。見到若水第一句就是:“幫媽媽買點退燒藥。”她才知道,那些審訊的人,心不比石頭硬。
等待,很折磨人。她就在離那道鐵門,幾米處的休息椅上坐著。那種隱約聽到裡面兇狠的問話,虛弱的回答,每間隔幾分鐘就一次的重複。在她以後的人生裡,夜夜失眠。
坐了幾個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