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成年女人加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擠了一床,連翻身都是艱難。這一晚明箏註定休息不好。不過人家肯接納他們已經是最大的善意。
明箏胡亂打了兩個盹兒就到了天亮,她聽見了院子裡傳來了響動也趕緊起了床。抓了幾把頭髮,出門一瞧,卻見蕭仲祺正幫這戶人家劈柴。
他的精力確實是好,明箏上前問候道:“昨晚休息好了嗎?”
“還行,一覺就到天亮了。雙九昨晚睡得也還安穩。”
明箏聽說後倒也沒有多問。
等到他們走的時候,這戶人家給他們送了不少的東西,路上吃的乾糧,還有幾隻宰殺好的雞。
明箏一臉的驚詫,又吃又拿這是什麼操作?
明箏睃了閏棠一眼,問道:“咱們這樣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也是付了錢的,也不白拿人家的東西。宋明箏,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堪?”
她不過問了一句,卻招來了蕭閏棠的這番言語,明箏索性閉了嘴不再過問,他說合適就合適吧。
明箏自己先上了馬車,蕭仲祺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蕭閏棠,他道:“雙九,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閏棠對蕭仲祺也沒什麼好臉色。
蕭仲祺當時就怔住了,他這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人麼?為什麼自己渾然不覺?
他們離開了這戶農家,蕭仲祺預料到不會再遇見端王府的人,便準備走官道。
官道的路又寬又平,走起來確實方便許多。他們一早就出發,中途時也沒歇息。這天蕭閏棠在車上還算安靜。肚子餓的時候他當著明箏的面啃了一個雞腿,又吃了一張饃,喝了半壺水。
只要他不找自己吵架,明箏也懶得理會他。
黃昏的時候順利到達一處驛站。
今晚終於不用好幾個人擠一張床了,也幸好驛站還有富餘的單人間,明箏向夥計要了個單人間,打算好好睡一覺。
蕭仲祺感到詫異,這兩人不睡一張床嗎。他們倆時常爭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小兩口之間早就出現了裂痕。
所以他們要了兩間房,明箏獨睡一間,蕭家兄弟睡一間。
蕭閏棠臉上明擺著不高興,蕭仲祺見了不免說:“我去把弟妹換過來,你們是夫妻睡一處正該。”
“行了,我也不想看見她那張冷臉,更不想和她吵架。”
“弟妹挺溫和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吵架呢。我說你們倆之間到底在鬧什麼矛盾,要不要我這個當哥哥的幫你們調解調解?”
蕭閏棠看了一眼蕭仲祺,他嘴唇抿緊,眉頭微蹙,他很是冷淡地說道:“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蕭仲祺明明一片好心,沒想到卻讓閏棠不高興,他當然知道夫妻之間的事他一個外人也插不了手,因此說:“我是沒資格指手畫腳,不過想著你們夫婦和睦麼。雙九當初你是最先發現抬錯了新娘的人,然後也是你一口認下了她,現在是反悔了麼?”
蕭閏棠被他的話給問住了,他反悔了嗎?當初要是沒有被她的話迷惑,堅持將她送回宋家,然後堅持要迎明竹進門,事情會不會就不一樣了。畢竟和他定親的是宋明竹,明竹也早就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烙印,一輩子都不可能消失。
她憑什麼要取代宋明竹的位置?
他到底還是信了她的鬼話,那時候想著不過和她做著掛名夫妻,她幫自己治病就行了。充當的也就是個大夫的角色。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似乎又不滿足只是掛名夫妻,也曾為她的聰慧靈巧動過心,他努力地朝她靠近,而她卻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她就是個捂不熱的石頭,我是後悔了。”這是蕭閏棠是靠良久後給的答案。
蕭仲祺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