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竹回到了這邊院子,龐氏還在和胡家的那些女眷們打牌,龐氏因為手氣不好輸了兩把,她的不高興都擺在臉上,抬頭見只有明竹在跟前,她順口問道:“你妹妹呢?”
“她說還有事先回去了。”
“這飯都不吃就忙著走呢?”
明竹說:“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龐氏現在有些懼怕這個女兒,因此也不想在跟前提起。
“親家太太,我和你說的那戶人家你好好地考慮考慮。人家家裡有錢,老婆死了也才沒多久,就聽說還要再娶一個進門。雖然年紀大一些,但家裡不錯,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回頭我替你去說說看。正好我和他們家有點關係。”
龐氏原本是不想再管明箏的親事了,她說:“我這個女兒太有主見了,我也管不了她。”
“你當孃的難道還管不了自己的女兒?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再怎麼樣你也是她娘!難道你還真的想養她一輩子不成?”
“我可養不了她一輩子,現在她連家都不回,直接和家裡對著幹。”
“家裡有這樣的子女不趕緊送走留著做什麼,再說再嫁一次,你們家不得再收一次的聘禮啊?”
說到聘禮這事龐氏又有些心動了。給出去的嫁妝要不回來了,難道就不能想法再從明箏身上賺一點?她也清楚這個女兒長得漂亮,男人都是好色的,看中的也只有女人那張臉,趁著明箏青春還在,容貌依舊,想要談個好價錢不難。
龐氏心裡又活絡起來了,她與胡家太太說:“還得請嬸孃你幫幫忙,我們家阿箏這一輩子還很長,不能被毀了。”
明箏從胡家回來,她就一頭鑽進了藥房裡忙自己的事,晚些時候周家的車子來接她過去給縣主治病。
這是早就商定好的事,明箏自然也推辭不了。
她提著藥箱來到了周家,崇慶縣主正和妯娌們說著話,跟前兒媳、孫子、孫女們不少,她的情緒看上去不錯。
等到丫鬟通稟說明箏來了時,崇慶縣主道:“快請她進來。”
都是女子也就不需要再回避了。
明箏到了跟前先行了禮,崇慶縣主含笑著與她招手說:“宋大夫,我早就在等著你了。”
“讓您久等了。”
“無礙,我在家也沒什麼事。別說這兩天我感覺狀態還行。沒想到宋大夫年紀輕輕,倒是有一手高明的醫術,實在是了不起。”
“不敢當。”明箏在外向來謙虛。
明箏給的治療方案依舊是艾灸。
艾條燒著的時候滿屋子都瀰漫著艾草的清香。她在給縣主治療時,旁邊的那些女眷也過來圍觀。明箏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也不會輕易被這些人給影響。
治療和前幾日沒有什麼區別,艾灸完也就結束了。不過縣主吃的藥明箏給換了方子,重新調整了用藥。
對於明箏的安排旁人倒沒有說的。
後來周紀的夫人也說要請明箏給看看,明箏沒有推辭,她去給周紀的夫人把了脈。把完脈之後,周紀夫人與她閒聊了幾句。
“多虧你抽身及時,蕭家看樣子很快就要大難臨頭了,你倒是個聰明人。”
明箏微詫,她很快又問:“敢問夫人,情況屬實麼?”
“如何不實。端王作亂,朝野震驚。現在蕭家那些在朝為官的都被擼了。將來更大的禍事都有可能。”
蕭家現在在朝為官的不多,為首的蕭彥朝已經被罷免了官職命回家聽候,餘下的要麼是旁支,要麼品階低微。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蕭仲祺的身影,心道蕭仲祺在前線拼命,據說也掙了一份功業,他會不會一道受到牽連?
周令儀留明箏一道用飯,明箏拒絕了,她坐上了回藥鋪的車,沒想到周繕也一道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