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挑裴旭恰巧不在桐興的時候,彷彿一切都是蓄謀已久。可是他們在桐興行醫這麼久,他們也從未得罪過誰。會是誰看他們不順眼,然後故意使絆子麼?到底人命關天,誰會拿親人來做要挾?明箏慣不會以險惡來揣測人心的,她一時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的事。
劉十一接著和明箏說:“既然東家應對沒有問題的話,那也不怕他們鬧。現在官衙的人在此,我想仵作很快就會還咱們一個清白。”
明箏道:“我想很快就有結果了。”她對自己的醫術是相信的。
一個時辰過去了,有衙役來和他們說:“仵作那裡已經出了結果,你們都出來吧。”
明箏等從庫房裡走了出來,然後患者的家屬代表也進來了兩個,衙役對仵作說:“現在你可以公佈驗屍結果了。”
明箏站在那裡,她看見了對面家屬無意間流露出的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掉入了對方的圈套裡。從昨日來找她看病,到今天來鬧事,然後報官驗屍,他們一環加一環都算計好了。她隱隱察覺到死者的死因肯定不簡單。
果然聽見仵作當眾宣佈道:“經過勘察,證實死因是中毒。我在死者的體內發現了毒物。”
當時對面的家屬就按捺不住了,張牙舞爪地幾乎要按過來,劉十一和夥計倆擋在明箏的前面,他們好好地護著明箏。
“我要殺了你,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爹?”
對面的狂怒幾乎要將厚善堂的房頂給掀翻。
明箏撥開了夥計說:“誰知道死者體內的毒是哪裡來的,昨日的診療我都記錄在案。當時脈象如何,我採取了哪些措施,如何用藥都寫得明明白白。我自認沒有任何的差錯,你們憑什麼血口噴人。”
“咱血口噴人,仵作的話你是沒聽見是不是?咱爹就是被你給害死的,臭女人,給咱爹填命吧!”
衙役發了話:“雙方都給我安靜一些,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經過,你們到公堂上說吧。”衙役當時也沒讓家屬將屍體給領走,他們給帶走了。在沒出結果之前,厚善堂也不允許開門經營。
他們這樣一鬧,厚善堂直接招來了許多負面影響。不管他們出自何種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耳邊終於清靜後,厚善堂的三人坐到了一起,劉十一看了明箏一眼,明箏當時就說:“你們倆想要尋下家的話我也不攔著。”
劉十一立馬道:“一出事咱們就走,東家您把咱們看成什麼呢。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這事和你們沒關係的,你們沒必要攪和進去。”
劉十一說:“我向來對東家的醫術很是敬服,您的醫德我更是佩服。咱們的醫館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彼此也都明白。東家也不要胡思亂想,眼下這個難關咱們一起度過。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想個應對的辦法才行。總感覺至始至終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對方似乎早就挖好了一個大坑,就等著咱們往裡面跳。”
夥計又說:“咱們還是想法給裴大人遞個訊息吧,讓他知道東家您現在的處境,他畢竟在桐興說得上話,咱們也不會被人欺負。”
明箏略一思量然後就道:“不成,不說他現在抽不開身,就說他現在得空也不能因為跟前這些事而去煩他,他也該避嫌。要不然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他。”明箏隱隱地感覺到這事就是衝著他們夫妻來的。
她是一介尋常百姓,一般的事也威脅不到她,可裴旭就不一樣了,他現在的身份不同,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什麼的,只怕再難爬起來。明箏當時的念頭就是哪怕自己吃點苦頭,受點委屈也要保住裴旭。畢竟他們現在不僅有彼此,還有重樓。
明箏又道:“咱們的所有藥材都封存了,我自認問心無愧,上面要怎麼查咱們都不怕。我也相信官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