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多餘的話也沒幾句。
明箏一心想的還是有朝一日離開蕭家。
他們無法走近彼此的內心,明箏眼中只有滿屋子的草藥,而蕭閏棠的心裡卻始終裝著另一個人。
隔日明箏起了個大早,她沒有趕著去給老夫人請安,而是先去了蕭閏棠那裡要給他把脈。當她看見蕭閏棠額頭上的一片淤青時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額頭是怎麼呢?”
“看樣子你是真的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這裡還不是拜你所賜!”蕭閏棠咬牙切齒的。
明箏這才猛然記起車廂裡的事,她忙道:“抱歉抱歉,昨晚一時失手,疼不疼?”她說著就上了手替蕭閏棠按了按那處。
“原本不疼的,你這樣用力當然疼!”
明箏忙說:“那還好,不過可能要過幾天淤青才能散去。”
蕭閏棠心裡有些煩躁,他坐了下來說:“你是來給我把脈的吧?”
他很好地配合著明箏,明箏趕著給他把了脈,然後道:“狀況還行,我再給你調整一下藥方,有兩味藥得替換了。”
對於她的醫術蕭閏棠從之前的懷疑到現在已經比較信任了,他也沒別的話。
“你額頭上添了淤青,看樣子短期裡不能出門了。”
“怎麼,你要我去哪裡?”
“宋明竹要定親了。”
明箏說了此話後,屋子裡一片寂靜,她又抬頭看了蕭閏棠一眼,然後說:“你要去嗎?”
“她喜得貴婿,我去做什麼。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吧。”蕭閏棠覺得沒什麼意思,著急地走開了。
“你不願意回去也成,其實我也不想回那個家,但是……”
“你該走就走,千萬別顧及我,我可擔不起這樣的事。”蕭閏棠急於撇清關係。
他們之間除了交流病情,其餘時間很難好好說話,明箏也就放棄了。
晚些時候她依舊去了鳳鳴齋看望老夫人。從丫鬟那裡得知老夫人昨晚夜裡起來了三四次。
明箏便趕著給老夫人把了脈,老夫人看著明箏眼中全是喜愛之情。
“好孩子,勞你費心了。”
“沒事,老人家身體還行,不過我可以給您配點丸藥吃著。”
“那感情好,不過要蜜丸才好,別的藥丸啊太苦了。”
老人家也會挑嘴,明箏笑著點頭答應。
午後時分範太太依舊過來打牌只是不見若蘭的身影。
明箏也從別處那裡得知蕭仲祺今天天不亮就走了,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範太太見了明箏大為稱讚說:“沒想到咱大奶奶看上去這般嬌弱,哪知酒量那樣好。我算是開了眼界。”
明箏有些尷尬地說:“我也不怎麼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