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妤。&rdo;他道:&ldo;我早沒有家了。&rdo;
&ldo;我只有你。&rdo;
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心疼。
薛妤眸光微動,視線落在他的唇上。溯侑禁不住提了提唇,甚至配合著往她這邊低了低身體,那姿勢,彷彿在說:咬吧,咬吧,給你咬。
薛妤也不知道別人才確立關係時是怎樣的相處情形,可和溯侑親近,那種滋味並不如想像中那樣叫人排斥,甚至親著親著,他總有辦法勾得她意動,視線在他那張臉上輾轉流連。
這個時候,那些奏摺,文書,好像都成了可以稍微往後挪一挪的事。
薛妤掂著腳往上夠了夠,唇角隨即落在他喉結上,而後,她清楚地感覺到,那顆稜角分明的喉結,幾乎是剋制不住地在她唇上上下顫動了下。
溯侑覺得自己在飲鴆止渴。
但停不住。
他捏著薛妤的指尖,像是要將那種冰涼的溫度捂熱,半晌,他呼吸平復下來,低喃著道:&ldo;怎麼總是這麼冰‐‐&rdo;
因為方才的親暱,這語調聽著像某種旖旎的情話。
薛妤將下頜磕在他肩上,精緻的臉像施了一層薄薄的霞,就連頸側那塊嫩生生的肌膚都泛起了粉紅色。她慢慢地扇了下睫毛,嗯的一聲,又道:&ldo;是雪。&rdo;
&ldo;聖地和四季規則有關,對應春夏秋冬,山川日月,薛家有一部分雪的血脈。&rdo;
她尤為嚴重。
所以她的肌膚總是涼的,冷的,冬天尤甚,可溯侑的身軀滾熱,肌膚下流淌的彷彿不是血液,而是灼熱的巖漿。
每次親近,到後面,薛妤總是既煎熬,又舒服。
像是要融化在艷陽天裡。
她很少說這些東西,心中始終保持著一點警惕之心。
溯侑和她親近,得寸進尺地提要求,勾她主動,可在別的方面,比如鄴都王夫的名分,再比如日後她是不是準備像之前鄴主那樣雨露均霑。
他不問。
怕她從來沒想過,也怕得不到滿意的答案。
她說起這些,溯侑不由摟了下她的腰身,往上帶了帶。
&ldo;準備什麼時候走?&rdo;薛妤扶正了頭上的髮簪,問。
&ldo;裘桐病重,恐遲則生變,等會就走。&rdo;
&ldo;就在之前,隋瑾瑜的拜帖下到了我手中。&rdo;薛妤從他懷中抽身,道:&ldo;走之前,你跟我一起,去聽聽他的說法。&rdo;
於是事情就演變成了這一幕。
隋瑾瑜不是第一次見薛妤和溯侑,但主身和次身畢竟有差別,加上那時候完全沒往別的方面想,見面不算愉快,更算不上和諧。
這也導致了現在落入被動的局面。
隋瑾瑜這輩子就沒笑得這樣燦爛過,他幾乎用盡了畢生的熱情和讚美之詞,感謝之語,可薛妤坐在那,看著看著他那張臉,就別開了目光。
明明是親兄弟,隋瑾瑜不笑時還是一表人才的好模樣,可笑起來,跟溯侑簡直天差地別。
還有點傻。
察覺到薛妤的目光,溯侑朝門外等候的朝年無聲做了個手勢,讓他稍等片刻,自己則在隋瑾瑜熱切的注視下走到她身邊,低聲道:&ldo;女郎,時間到了,臣要走了。&rdo;
&ldo;要多久?&rdo;
&ldo;來回兩趟,處理完朝廷的事,可能還得去趟徐家,需要一個月左右。&rdo;
一個月後,回來就是三地盛會。
聽到這樣的回答,即便薛妤情緒不顯,也幾乎